她确实不想生,他要了她的身体还不够,还要逼她给他生孩子?哪有这么好的事。
魏云落道:“你已经有孩子了,为什么还要我生?”
“朕就想让你生呢?”
顾雪寒在如嫔的宝华宫没待多久,就回玉芙宫了。
夜已深沉,浓浓的血腥味好像由宝华宫蔓延到玉芙宫,萦绕在顾雪寒的鼻端,惹得她心烦意乱,翻来覆去的不能入睡。
她拥被坐起来,叫进小內侍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太监回:“刚刚敲罢四鼓。”
四鼓就是子夜丑时。
顾雪寒喃喃道:“已经这么晚了么?”
她居然没有一点睡意,总想起如嫔的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说什么都不能留,不留她的儿子还有当上储君的可能,留了就不一定了。
好在终于除了这个心腹大患。
她一定要为她的儿子扫平一切可能存在的障碍。
“皇上往宝华宫去了没?”
小太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问题,三番四次地询问,细着嗓子回:“没听说过去呢。”
“竟没去么?”难道孩子在楚元见心里,还比不上和魏云落的片刻温l存?
顾雪寒心中警铃大作,魏云落说什么都不能留了,一定得想办法赶紧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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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落回到长公主府,围着长公主府的守卫已经撤去了,长公主府前门可罗雀,十分冷清。
魏云落下了马车,小丫头贵儿迎上来,贵儿是她母亲的伺l候丫头,红着眼睛道:“郡主,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
“公主的眼疾又犯了。”
长公主怀魏云落时,因为魏驸马的事日日抑郁,后来生下女儿,听说女儿有先天心疾活不长,又天天抱着她哭。月子没有坐好,落下眼疾,看什么都是一团白雾,状若瞎子。
管维新在时给过她一个药方,说照着吃药可以治她的眼病。
不过不能治好。以前有管维新给她母亲扎针,她母亲的眼疾控制得很好,管维新没了后,她的眼疾频频发作。
魏云落问:“请大夫了没?”
贵儿跟在她后面,一面走,一面说:“大夫过来看了,说公主这病,比以前越发重了,他也没有法子。”
魏云落停下来,“不是说黄院正的医术很好么?有没有请他来?”
贵儿为难道:“郡主你又不是不知道,公主最见不得那个黄院正,怎么可能叫他来?而且黄院正架子大得很,听说只有咱们皇上请得动他,公主以前得罪过他,没有皇上的圣旨,他肯定不会来的。”
魏云落低头想了想,“那让人拿着我的帖子去请他,看他怎么说。”
她总没有得罪过黄清。
长公主得罪黄清是因为显德帝,黄清跟着显德帝时没做过好事,成天鼓动显德帝采阴补阳,服用房中药,弄得显德帝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长公主说黄清是要害显德帝,提着长剑要杀他,没有杀成,两人从此结怨。
贵儿犹豫:“可是公主那边......”
魏云落道:“你快让人去吧,母亲那边由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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