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妻,妻主慢些……”
因为周围太安静了,所以隔院子邻居家做事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这无疑更是将这个‘暗示’越描越黑。
少年好似明白了什么,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因为背着光,晏殊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他慢慢走过来,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裳。
晏殊见状赶紧说道:“你别,我不是那个意思。”
谁知他就穿一件外衣,里面根本没有衣服,没等话说完,便已经解了下来,落在脚边。
“哎呀你这。”靠近了晏殊才看到,他脸上还挂着泪水,如果要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成语来形容,那就是只身赴死的悲壮。
“别哭别哭别哭,我真的没想,没想那个……”
她捡起地上的衣裳,不得其法的将他裹成粽子。
奈何这衣裳好像不太结实,她努力拽着不让它掉,反而不小心扯破了一块。
看着少年愈加悲戚的表情,她心也跟着痛,不自觉的就将他抱住,放在榻上,又给他披上被子。
偏他哭的无声无息,眼泪一把把,浸湿了衣衫,浸湿新买的被褥,也激起晏殊心中的波澜。
她以前认为,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不该像朵娇花似的,要被人保护。
甚至她还认为,就算把卫如切救回来后,他不管现在是什么样,但以后也要被她改成个该有的男人样。
可是现在她觉得不必了,这里是女尊世界,女人本该当做支撑男人的天,他柔弱没关系,她给他肩膀依靠就好。
没必要让一个内心怯懦的男人,去变成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样子。
今天这夜,晏殊就这么坐在床上,抱着默默哭泣的少年,等他哭累睡着后,才悄悄扶着他躺平。
也是今天,她树立了自己的女尊处世观念。
……
“醒了?”
还是依稀相似的情景,晏殊看着睁开睡眼的少年,脸上挂着微笑。
她嫌古代衣服穿起来费事,宽袍大袖的,尤其是睡觉的时候,硌得慌,于是松松垮垮只让自己套了件内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