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安然睁大着眼睛看向吉尔伽美什,一直以来都真心把这次穿越当作旅行的安然没有想到,在遇到吉尔伽美什的第一天,就被他捅了一剑!
那柄应该很符合金闪闪审美的金色宝剑,几乎就在那闪电间避开了要害,刺进了安然的肩膀。
然后,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安然感觉到这条街道周围的空气都突然灼热起来,多了许多半透明的红色波纹。疼痛间,安然还记得自己似乎在什么时候见到过同样的场景……
“狂啸!”
妖气以波纹的形态迸发,然后空气间的波纹又被瞬间震断。成为了唯一被攻击目标的吉尔伽美什想要撤退闪身,却发现无论移动到哪里都无法脱离怪异波纹所在的范围!然后在波纹被震断的一瞬间,尽管天之锁向四周散去,却根本无法保护住被狂气包围的吉尔伽美什。
一瞬间,金色的铠甲上多了好几道痕迹,虽然不足以让铠甲破损,但对于这件与苏美尔王朝同期的宝具而言,简直让最古之王无法置信!而他裸露在外的那张曾经张扬的笑脸,此刻也多了好几道伤口。
“是谁!”身上的伤口只要有足够的魔力就可以立刻恢复,但是吉尔伽美什还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在一招之内就伤了自己。
或者说这样的家伙根本不可能是人类。
“本大爷的名字,你还不需要知道!”街道的那一头,背着巨大葫芦的红发妖怪出现在那里,勾起的嘴角露出一颗尖牙。那表情明明看着像是在笑,但安然就是下意识地感觉到,这家伙似乎正在生气。
“可恶,偏偏这个时候,时臣那个家伙!”吉尔伽美什那属于最古之王的尊严,自然不可能允许在战场上撤退,可偏偏身为英灵的他如今有着无法拒绝Master的理由。面对不得不撤退的情况,吉尔伽美什想到那个向他发号施令的远坂时臣,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哼,只是如同猫爪子一般没什么力气的攻击罢了。”魔力充足的情况下,酒吞童子刚刚造成的伤势在吉尔伽美什的脸上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在愈合的背后,自己还是留下了一些一时间无法恢复的损伤,“下一次,本王将会以乖离剑迎战,到时候也希望你不要怯战才好!”
说着,吉尔伽美什的身形再次开始化作消逝的金色光芒。
“哼,对于本大爷而言,这场战斗可还没有结束!”在瞥了一眼安然之后,酒吞童子紧接着消失了身影,似乎已经追着吉尔伽美什的方向而去。
#自己的式神好像生气了,应该怎么安慰才好,在线等!#
安然也知道自己理亏,明明说好了应该互相照应,在遇到强敌的时候他就应该率先召唤酒吞童子才对。只能说在吉尔伽美什轻敌的同时,安然对于那个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并没有怎么去滥杀“无辜”的最古之王,同样松懈了……
而现在……安然咬了咬牙将肩膀上的长剑拔出,即使是青行灯的姿态,流出来的血液也同样是红色的。将那把看起来应该很贵的长剑随手丢弃,安然看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势,眼眶不禁有些发热。
这似乎是他穿越后第一次见到自己的鲜血,而且因为没有Master可以补魔的关系,这样的伤势似乎只能靠着他一点点自己愈合才行。庆幸的是,那个变态中二路灯王应该确实如他所说,只是想要留个纪念,所以挑了最不致命的部位进行攻击。
因此,除了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感之外,安然倒是并没有其他不适之处。
估计酒吞童子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才放心地独自去追击吉尔伽美什,至于疼痛什么的在酒吞童子看来估计就是他对敌人松懈的代价了。
“那……那个……你没事吧?”
手持红色的不祥之刃靠在街边的墙壁上,安然突然听到一声有些害怕但又有些担心地询问声。抬头看去的时候,安然就看到一个穿着青色制服的黑发青年正拎着一个便利店的袋子站在那里。
准确的说,对方看起来似乎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虽然担心地对安然出口询问,却始终以一种戒备的姿势站在与安然的安全距离之外。
“那个,你是Saber吗?”对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