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是谁做的吗?”
喜鹊脸色微变:“奴婢也不知,那几位士兵就跟消失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
“看来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了。”苏洛洛放下姜汤,在宫中她见过的人屈指可数,雅鱼是姒勾践的夫人,就算姒勾践再?变态,也不会为了让雅鱼记恨她,而?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喜鹊答道:“有?下?人见到郑夫人去过石屋,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苏洛洛喜色:“不错呀,你还挺机灵的。”
喜鹊得到夸赞,娇羞的低下头,得到苏洛洛的赞许她内心还是挺高兴的。
“你找个人好好盯着雅鱼和姒勾践,有?什么消息随时跟我汇报。”
“是。”喜鹊应声退下?。
······
姬夫差听闻苏洛洛落水一事,便匆匆赶来,见苏洛洛裹着被子的模样,怒斥:
“还不快宣太医?王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寡人要你们统统陪葬!”
宫女们吓得连忙退下?去。
苏洛洛拉着姬夫差的衣角:“大王,太医已经来看过了,说妾身并无大碍,大王无须挂心。”
姬夫差在来馆娃宫的路上听下人禀报了来龙去脉,只顾着生气,怒道:
“要璃!”
守在门外的要璃走入殿内,行礼:“臣参见大王。”
姬夫差质问:“寡人派你保护西子,为何西子会落入水中!!?”
苏洛洛急忙帮衬说道:“大王!若不是要璃相救,恐怕妾身就见不到大王了,大王您应该奖赏要璃才是。”
她摆摆手,示意要璃赶紧退下?,她表面上像是维护要璃,可只有苏洛洛才清楚她是怕要璃说出不该说的话,金饼的事不能让姬夫差知道。
姬夫差似乎是很生气:“岂有?此理!寡人这就派人去把雅鱼那贱婢杀了!”
苏洛洛吓了一跳:“大王,您误会了,是雅鱼投湖自尽,妾身救了她。”
后宫的流言苏洛洛也听得一些,大多是说苏洛洛仗势欺人将雅鱼推下?湖中,害得雅鱼如今昏迷不醒,只可惜苏洛洛身体这般硬朗,确实不如雅鱼一样掉下?水就像是要了半条命,弱势的一方自然能博得许多同情。
姬夫差紧皱着眉头,神色微动:“当真?”
苏洛洛摆出一副很失望的神情:“难不成大王真的相信宫中所说,是妾身将雅鱼推下?去的?”
姬夫差担忧的坐在床榻边,伸手抚摸着苏洛洛消瘦苍白的脸蛋,心疼道:
“寡人自然是信西子的,若再有?下?次可不许这么傻了,那贱婢死便死了,西子若是着凉怎么办?寡人会心疼的。”
苏洛洛听着姬夫差这接近变态的宠爱,便靠着姬夫差宽厚的肩膀,深情的叫唤:
“大王,妾身会注意的。”
“西子你放心,寡人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宫里那些嘴碎之?人,寡人必然拔了她们的舌头!”
他便是心疼苏洛洛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明明是这般善良的女子,官员却还一再?弹劾,步步紧逼,宫中之?人又传这些不实的流言诋毁苏洛洛的名声,姬夫差心?恨不得将天下人都杀光!
苏洛洛笑说道:“妾身有?大王的疼爱,就已足够了,妾身不在乎旁人怎么看。”
姬夫差搂着苏洛洛:“寡人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他神情一怒,对着要璃怒喝:
“西子若是再受伤,寡人要了你的狗命!!”
要璃颔首。
姬夫差又嘱咐了要璃保护好苏洛洛,在馆娃宫待了许久,直到苏洛洛睡着之?后才离开。
要璃站在殿外,手持长剑,双手抱胸,闭着眼睛小憩。
殿内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捧着一朵鲜花。
“多谢你今日没有?将金饼的事情禀报大王。”
说话的人是苏洛洛,她伸出一颗脑袋献殷勤。
要璃冷漠地闭着眼睛:“卑职的职责只是保护娘娘,其他与卑职无关。”
苏洛洛拍拍掌:“说得甚好!”
“等过段时日,我便向大王禀明恢复你的将军之?位,你就不必委身来保护我了。”
似乎是这句话打动了要璃,要璃微微睁开眼睛,清冷的眼眸在月色下看起来有些冷漠无情,他的诧异只是一瞬:
“嗯。”
苏洛洛把花送到要璃面前,要璃皱了皱眉头,略有嫌弃之?意。
就在此时。
有?一道黑影似乎很快从宫墙飞过,要璃轻身跃起,追着黑影而去。
屋檐处有?一个木盒掉了下?来。
“嘭”的一声,木盒摔成两半,?面有东西滚了出来。
定眼一看,赫然是一只带血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