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也算是药王谷子弟,那血衣催花手是你们谷主,你可曾见过他?”
谢览点头,“见过。”
姜尘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起来,“春花秋月组合,这么奇怪的名字是怎么想出来的。你们谷主给自己取名春花君,这其中缘由,可是像世人猜测的那般,因为他是个很娘的人?”
在说书人的口中,血衣催花手极有名的事有许多件,什么一言不合灭人满门之类的数不胜数。
然而作为常年活在说书人和街头巷尾议论者的口中的热点人物,姜尘知道,很多谣言不过以讹传讹,当不得数,若那些都能当真,那灭人满门的次数,大概是没人能超过自己的。
所以关于摧花手的大部分故事,姜尘都没有往心中去,只有有那么一两件,他留下了些印象。
约莫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江湖上有一对组合突然名声大噪,叫做春花秋月。
咸阳城瘟疫爆发,百姓在水深火热中苦苦挣扎,有一男一女两位样貌出众似谪仙似得青年才俊出现,救死扶伤,挽救咸阳于危难,百姓叩谢两位恩人,打听二人姓名,才知,二人原来是春花君和秋月君,是药王谷谷主平逐溪坐下两位首席弟子。
药王谷有个规矩,便是每隔几年谷主会闭关修炼,此间药王谷子弟可自行出关历练,在谷外若不想用真名则可以给自己取一个号。
百姓面面相觑,看着唇红齿白,肤若凝雪的春花君,嘴角抽了抽。
这么好看的少年给自己起名叫春花君,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此事一过,春花秋月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关于两人的传说无数。半月后,平逐溪自闭关中出,零星听得江湖人议论,春花君多么多么厉害,秋月君多么多么高冷,还以为是什么新开张的情趣场所请来的头牌,心下鄙夷现在江湖风气不正,竟然能让八卦消息满天飞;
后来听说不是情趣场所,便以为是哪里新冒头的邪|教,心中暗笑邪|教就是没文化,取名字取的如此浮夸;最后搞了一圈,陡然听说这两人竟然是自己的徒弟,当下又羞又气一口血吐了出来。
“你们谷主怎么想的,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冷面煞神,为什么会给自己起这么一个……”姜尘措了措辞,“一言难尽的外号。”
听到姜尘的这个问题,谢览的筷子在空中顿了一顿,侧头看他,脸色稍稍有些僵硬,“春花君这个号,真的有那么难听吗?”
姜尘见谢览脸色难看,立刻明白,毕竟谷主是谢览的授业恩师,谢览对他应该有些与旁人不同的尊敬在的,马上敛了一脸的不严肃,咳了一声,“额,难听道不至于,就是好奇春花秋月名字的来历,可有什么深意?”
谢览脸色缓和些,又夹了一个汤包来吃,“没什么隐情,谷主取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故人。秋月君嘛……纯粹是因为懒。谷主叫春花君,她跟着取的。”
姜尘点点头,挂着一脸了然的八卦相。
虽然两人不曾承认,可流言都说,春花秋月是一对眷侣。
因着两人起先救死扶伤,医术超凡,一直被百姓敬仰。只是后来,二人名声太盛,秋月君被人暗算离世,春花君的性子才日复一日的变得阴晴不定起来,渐渐沦为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这么看来,这两人,果然有奸情。
当然,别家门派隐秘,姜尘不便多打听,只是奇道,“你都在宛陵城了,估计你们谷主也不远了吧。说来也奇怪,你们药王谷的人一起出门,为什么不住在一起?”
谢览并不在意,“药王谷弟子外放向来都是各自历练,从未有非要住在一起的习惯。”
此刻,桌面上的汤包剩下的最后了一个,姜尘径直夹到了谢览碗里,笑问,“那春花君他这次南下,到底为了什么呀?”
谢览毫不客气的将汤包吃下,擦擦手,带着几分想让姜尘打他的神气道,“门派辛秘,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