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突然轻佻的出声?:“你?就是欧阳瑾,也不过?如此嘛,听说我闭关?的时候你?对我们长生门的弟子很是照顾呀。”
欧阳瑾越过?林翎的肩膀抬头看他,平日里永远嬉笑的眼眸此时却是用一种淡漠的看猫看狗的眼神打量着对方,仿佛他才是修为?比较高的那个,也仿佛他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
青年心底腾地升起?一股怒气,他自认以自己辟谷中期的修为?是当之无愧的同辈第一人?,可是他却明明白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屑的神情,这让心高气傲的他怎能不窝火。
更?何况他对欧阳瑾的怨气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十年前他闭关?的时候,长生门年轻弟子和君山派年轻弟子的实?力还是伯仲之间,没?想到他前段时间闭关?出来之后,就听说长生门弟子近些年在对上君山派弟子的时候竟然屡战屡败,找了几?个弟子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君山派新收的弟子中有三个天才,一个叫林翎,一个叫欧阳瑾,另一个叫姬云流,通过?门下弟子的描述,他知道姬云流已经睡了十年,而林翎只负责出谋划策很少动手,只有欧阳瑾比较棘手,据说他同级之中无敌还经常能够越级挑战,所以他出关?第一件事就是带着门下弟子去找欧阳瑾,想要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好好教训一番,好让他知道长生门的厉害,只是没?想到他满怀斗志的下了战书,却只收到欧阳瑾正?在闭关?的回应,这就像是一个衣锦还乡的暴发户满心想着好好回来炫耀一番却发现熟悉的故乡已经人?去楼空,让他怎能不气。
如今欧阳瑾就在眼前,他这口积聚已久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
“欧阳瑾,听说你?是君山派年轻一辈的弟子中最厉害的,也不过?只是辟谷中期而已,原来君山派已经沦落到如此境地了么,让一个辟谷中期的小子在前面耀武扬威。”
“是啊,不过?一个辟谷中期而已,这么低的修为?就能让你?们长生门的弟子屁滚尿流了,当真是笑话呢。”欧阳瑾突然翻了个白眼,凉凉道,“况且,你?也不过?是辟谷后期罢了,大叔。”
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青年,他语气阴冷的质问:“你?说什么?”
还是那种吊儿郎当的模样,欧阳瑾再次道:“我说,老人?家,你?这么一大年纪了才辟谷后期,也好意思的把自己当成年轻一辈儿的弟子,我师父看起?来都比你?年轻,你?要给那帮缩头乌龟报仇就尽管来,说这么多废话给谁听啊。”说完他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青年身后的那个修为?还算不错的弟子,那弟子看来是被他欺负惨了,被这样挑衅竟然都一声?不吭。
青年咬牙切齿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欧阳瑾挑眉,这人?怎么就这么贱呢,非得找骂,于是他就骂了:“嗯,其实?我觉着这也不全是你?的错,本来嘛,你?们长生门的传统不就是恃强凌弱以大欺小么,儿子不行老子上,老子不行爷爷上都是常有的事儿,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欧阳瑾还没?骂完,那青年便捏起?一个法诀向着他袭了过?去,林翎哪能让他如愿,上前一步便挡在了青年的面前,虽然他的境界比对方低了一阶,但是因?为?之前压制修为?的修炼方法的缘故,他本身的实?力要比同境界的其他人?高出许多,所以应付起?辟谷后期的青年来也很是游刃有余。
青年对于林翎竟然可以跟自己打个平手甚至隐隐压制自己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在他的认知里,这个林翎只是一个空有天赋修为?却不懂的战斗的人?,不然为?什么每次遇到长生门弟子的时候,动手的总是欧阳瑾?
不得不说他的想法跟事实?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事实?上,每次遇到长生门弟子动手的总是欧阳瑾,不是因?为?林翎弱,而是因?为?林翎懒,懒得开口,懒得动手,懒得跟欧阳瑾抢人?头,他只需要安安稳稳的组队挂机分经验就行,劳心劳力刷怪的活儿还是交给欧阳瑾好了。
还有一点就是他认为?林翎的实?力不如欧阳瑾这更?是大错特错,事实?上,现实?情况却刚好相反,欧阳瑾才是那个更?容易被打败的一个。
因?为?欧阳瑾的性格和金属性灵根注定他在对敌的时候与别人?大不相同,他像一柄宝剑锋锐凌厉无人?敢撄其锋,他像一柄重锤大巧不工以一力破万法,但是这样横冲直撞的打法却很容易把自身的破绽暴露在敌人?面前,让敌人?有机可乘。而林翎则不然,林翎心思细腻算计精明他虽为?攻击性不强的木属性灵根,但是他善于将每一个法诀用在最适合的地方,步步为?营处处陷阱直到将对方一网打尽。
青年本还想抽空躲开林翎去攻击欧阳瑾,但是在林翎的步步紧逼之下也明白了这是不可能的,他只好全心全意的迎战才能保住不败,要想取胜则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了。
周舟跟姬云流也走到了欧阳旭的旁边,见欧阳旭在欧阳瑾的治疗下已经好了许多,也放下了心来。
只要对方的金丹期修士不出手,他就不会出手,这样的战斗正?好可以当做一次历练了。
待欧阳旭看清了面前的周舟,顿时结巴道:“周,周,周道友,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想起?了周舟的身份,虽然不知道他在君山派的确切身份是什么,但一定很高就是了,对于能够主宰自己家族存亡的存在,他向来是心存敬畏的。
周舟只觉得这个欧阳旭果然还是很二,这种二并不因?欧阳瑾比他更?二而显得少一些。
周舟温和道:“我是带他们来千叶密林历练的。”不温和不行啊,他怕对方一个激动晕过?去,那可就罪过?了。
欧阳瑾安慰道:“二叔你?就别说话了,安心疗伤,我师叔祖在这儿呢,师叔祖虽然平时不大靠谱,但是打架的时候还是可以放出来镇一镇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