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出来,看到曲徵明正在和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说话,看到自己,曲徵明招手,介绍:“夭夭,知道这位是谁吗?”
他问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很奇特,似乎在看着猎物一点一点走进他的陷阱,带着期待。
夭夭被他拉到怀里,没有看对面那人,但是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有如实质。
“不知道。”她冷冷回答,十足不给面子。
在外人面前这么下曲徵明的面子,他竟然也不恼,揽着她的腰,手指轻拍,一副对她宠爱到了极点的模样。
“这位是裴述,裴先生。”他低下头,凑到夭夭耳边,轻吻她耳垂。
夭夭听到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他就是那家夜总会的老板。”
夭夭惊讶的抬眸,仔细端详面前这人,很年轻,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看上去一点不像做皮肉生意的,说他是倒卖文物的她还信。
下一刻,她的脸就冷了下来。
夜总会的老板,截了她车票的人,致使陈夭夭轮落到如今这个田地的罪魁祸首。
裴述手里捻着香槟杯梗,冲夭夭扬了扬,“夭夭小姐应该没见过我,我是裴述,能认识您这样美丽的小姐,真是我的荣幸。”
曲徵明递给夭夭一个酒杯,夭夭接过,和他碰了一杯,一饮而尽,嘲弄道:“我也没想到,裴先生竟然是这个样子。”
裴述低低一笑,捏着酒杯没喝,身体微向前倾,问:“夭夭小姐以为我是什么样子?”
夭夭没回答,目光落到他身后。
裴述顺着她的目光一看,笑出了声,是一个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
他回头,对曲徵明道:“曲先生,好眼光。”
曲徵明略一低头,示意他过奖了。
裴述饮尽杯中液体,“告辞。”
夭夭心里憋了一肚子气,甩开曲徵明的手走到外面。
曲徵明笑意敛净,她的表现很正常,真的不是裴述派来的吗?
他抿了一口酒,在舌尖转了几圈,裴述和他没什么交集,生意上也很少来往,应该不存在什么恩怨才对。
他猜错了吗?
不,那个女人绝对有隐瞒,但是究竟为的是什么?
拍卖会正式开始,曲敬姿对上面的拍品没有任何兴趣,从头到尾没有拍过一件东西,倒是曲徵明意思意思拍了一张画,以远高于市价的价格成交。
——毕竟是慈善拍卖,有钱人都喜欢这种调调。
结束之后又是一场晚宴,曲敬姿也十八岁了,跟着曲徵明拜见了一圈叔叔伯伯。夭夭看得皱眉,他心脏不好,不能这么喝酒。
曲敬姿喝醉了,曲徵明还有事情要谈,让保镖先把他送回家,夭夭直接站起来,说她也要回去。
当时在场的有生意场的伙伴,曲徵明没说什么,让人把夭夭和曲敬姿一起送回去。
旁人敏锐的察觉到这父子二人和夭夭之间某种不可言说的关系,之前的流言不少人都听过,此刻分明得到了证实——曲家父子迷上了同一个女人。
夭夭走后,有多年的老友委婉的劝曲徵明,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影响父子之间的感情,他没什么反应,只淡淡说他心里有数。
其他人在心里叹息,老房子着火才最是不可救药,曲徵明虽称不上老房子,到底历尽千帆,这时候栽到女人身上,那就是真栽了。
曲徵明觉得对方简直在杞人忧天,那样的女人,他不过玩玩而已,如果不是因为敬姿,也不一定会真的对她动手,葬礼那天,他没什么心情,都准备让那个女人滚远点了。
只不过,她又缠上了敬姿……
谈完生意,敲定一个大项目,曲徵明坐车回家,他提前叮嘱了司机,让夭夭在家里等他。
他想念她的身体了。
身体燥热,他落下车窗,扯开领带,解开扣子,可惜夜风根本吹不散他身上的火。
他控制不住的想,夭夭和敬姿,他们两个现在在做什么。
曲敬姿醉得厉害,他在逃避,一边是从小就尊敬的父亲,一边长这么大唯一动心的女孩,他根本无从选择。
夭夭是父亲的女人,按照道理,他不应该再碰,但夭夭又是喜欢自己的,跟着父亲她并不快乐。
酒精麻醉了他的意志,他被送回卧室,躺在床上,让管家离开,拉着夭夭不让她走。
他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会儿头疼,一会胃痛,一会儿心脏又难受了,一会儿渴了,一会儿饿了,一会儿又想吃水果……
夭夭一句怨言都没有,温柔的满足他所有的要求。
终于,曲敬姿突然抱住她,夭夭手里的水果刀掉到地上。
他贪婪的吻她,又凶又狠,还未成长便已扭曲的爱、被背叛欺骗的恨、在生死之际被拯救的感激,还有被父亲碰过,此刻却在自己怀里的禁忌感……
种种情绪杂糅到一起,交织成一种近乎疯狂的感情。
他想要她,想要得到,必须得到!
他吻她,锋利的牙齿咬破了她的唇,火辣辣的疼。
她极力挣扎,嘴被堵住,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呜声,混乱中,她不小心打了他一下,他终于停下,离开她的唇,紧紧盯着她,眼含冷怒,质问:“为什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