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青春期的矛盾就没断过,不像情侣,更像是——操心的父亲和叛逆的儿子。
分手是江跃提的,在陆宸17岁生日那天,他们都在场。
江跃的原话是:“艺术是需要自由和灵感的,我想找的是一个陪伴我支持我理想追求的男朋友,不是一个天天管着我的老爹!我们不合适,分手吧。”
陆宸试图挽回,但江跃态度决绝。
后来,陆宸就像是看破红尘、皈依佛门了似的,一心读书学习,到毕业都没再谈过恋爱。
直到回国创业——
路澈第一次见林桦是三年前,说实话,林桦平时不笑的时候,和江跃只有两三分像,但是林桦一对着陆宸撒娇黏人的时候,鹿眼弯弯,那种甜甜、依恋的感觉,就有七八分像了。
不过,林桦的甜里还是带着一点独属于他自己的冷。
如果说江跃是甜奶茶,那林桦就是……冰淇淋。
而且,江跃是对谁都甜,而林桦,只对陆宸甜。
陆宸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改天约。”说罢起身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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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夜宴会所门前,车内,助理小高回头问道:“陆总,去帝国豪府还是京郊别墅?”
陆宸狭长的眸子忽明忽暗,助理会意,发动车子,开往位于五道口P大旁的套二公寓。
四年前,老板刚回国创业那会儿,认识了个P大的研究生,叫林桦。
本以为老板就是一时兴起玩玩,没想到这一玩就是4年。
确实,林桦长得是真好看,又是顶尖学府的学霸。平时清清冷冷的一个人,一见着老板就秒变黏人的小猫咪,哪个男人不喜欢这种征服感呢?
老板年轻、帅气、对林桦花钱也阔绰,五道口的房子说买就买,豪车说送就送,名牌衣服手表就更不用提了。
不过渣也是……真的渣……
老板好像只有那方面有需求的时候才会想起来有林桦这么个人,睡完了提上裤子就走,有时候忙起来一个月都把人忘在脑后。
但是只要老板来了,林桦从来都是笑脸相迎,没有过一丝埋怨,恪守着一个被包.养的小情.人的本分。
快凌晨了,帝都不堵车,思索间,车子就开到了五道口的小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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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宸没有开灯,循着月色走到主卧门口。
熟悉的青柠味舒缓了每一个微醺的细胞。
陆宸走到床前站定,看了一会儿埋在被子里的人,月光太淡了,看不清楚,陆宸伸手开了床头的小灯。
暖黄的小圆灯照得被子里的人微微眯眼,抬起手背挡了挡光,缓了一会拿开手才发现他,猛得坐起来,惊喜地抱住他。
“哥哥!你来啦!”
林桦抱了好一会儿才放开,鹿眼弯弯地看着他,生怕他跑了似的粘人小流浪猫样子让他瞬间极大的满足。
其实他也就比林桦大三个月而已,但是林桦不知道是有什么癖好还是执念,反正从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开始,就喜欢叫他哥哥。
叫得软乎乎的,让人心里很熨帖。
不过下一秒,林桦突然瘪了瘪嘴,本就睡得有些迷蒙,现在看着委屈极了,“你说过会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的。”
陆宸愣了一下,酒精的作用让他大脑皮层反应迟钝,毕业典礼?
眼前的人原本清冷的容颜,因为眼里的水汽而变得鲜活,更因眼尾那一抹淡淡的红而染上了一丝魅惑。
丝绸的睡衣扣子没有扣好,露出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
眼前的少年有一分冷,两分甜,三分欲,剩下的四分软能掐出水来,却偏偏一脸无辜。
魅而不自知。
陆宸手一用力,随着丝绸撕裂的细碎声,原本若隐若现的锁骨和胸膛如献祭般呈现眼前。
若是往常,林桦肯定马上就会迎合上来撕扯他的衣服了。
别看林桦平时在外人面前是个清冷学霸,在他面前,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可是浪的很,判若两人。
可是,今天林桦怔怔地低头看了看被撕破的黑色睡衣,抬头看向他,还是委委屈屈的,“你为什么没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你答应过一定会——”
楚楚可怜的诱人样子,不是邀请是什么?
陆宸直接强势地堵住了那委屈的唯一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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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宸是热醒的,初夏的清晨本不该这么热,但是身下好像放了一个……热水袋,又热又烫。
陆宸强撑着睡意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身下滚烫的热水袋竟是林桦。他一个翻身从林桦身上下来,蓝色床单已经凌乱得不像样子,满是昨夜留下的痕迹。
林桦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本粉润的嘴唇被咬破,有丝丝血迹与干皮,更不用说顺着淡粉色眼角流下的一道道泪痕。
就像是,一个被撕碎了强.奸过的破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