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强买强卖也还行?
“好吧好吧,我懂我懂,我会努力赚钱养你的。剩余那九百九十九瓶可乐替我存着等我以后做可乐鸡翅吃。”颂芫努力喘平气,都这样了也没忘记争取剩余九百九十九瓶可乐,商人本质暴露无遗。
彩云还跪在地上苦苦劝着颂芫,嘴上越劝,心里越恨。离京前夫人许诺事成之后就将她抬为姨娘,彩云从那刻起就以半个主人自居了,对阻挠她回京的大小姐自然愈发视若仇人。
颂芫将彩云的怨气看在眼里。原主对彩云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在原主身边待遇与小姐无异,结果说背主就背主。她哪来的底气和立场来怨恨原主?
因为原主不该对一个丫鬟太好吗?
心比天高没有关系,踩着她的尸身往上爬那就别怪她将她那一双狗腿砍断摔个惨烈。
“小姐身子还病着,彩云替小姐忧心呀。”彩云越劝越忠义,旁人根本瞧不出她包藏祸心。
“彩云说的极是,”颂芫看彩云的目光里透着欣慰抬手就让彩云起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既然你愿替我剃发修行,我会好生对你父母,你可安心。”
“?”嘴巴里正一套一套劝着话的彩云顿时僵住,不明白为何变成她愿意替颂芫剃发修行了。
仔细回想自己刚刚说过的话,竟是话赶话被颂芫接了话茬,变成了她要替小姐分忧。
大户人家向来有奴仆代替主人出家的忠举,颂芫白莲芬芳的话语差点儿没把彩云憋出一口老血,甚至她还得感恩戴德颂芫菩萨心肠厚待她父母家人。
“彩云,彩云要……小姐身子弱,待彩云伺候好小姐的病就剃发出家。小姐快喝药吧,药要凉了。”彩云瞥了眼颂芫手中的药碗把心一横打算今晚就加大剂量让她彻底卧病在床。
颂芫假意听了劝,正要低头喝药嗅了嗅汤药又顿住了。
“这里条件比不得京里,药性儿闻着也不足,我在床上躺了几天也不见好。”只见颂芫眉心微微蹙起,连皱眉都透着世家小姐的金贵,闻个味儿都能分出药材品阶低劣不能入口。
李婆子听了之后心里不禁一个咯噔,因为药是她去抓的,她也就扣了一点点钱,没想到这都让大小姐闻出来了。
颂芫今天的重点不是追究李婆子私底下扣的那点儿钱,简单吓一吓李婆子就伸手将药碗递过去给彩云,一如既往亲近信赖她:“彩云你尝尝看是不是?”
彩云当然不敢喝。她本就心虚,听到大小姐要她试药顿时心肝一抖。
只是彩云不敢露出任何破绽,强作镇定伸手接过药碗。
“小,小姐,这汤药凉了,我去把药热一热。”彩云假装发现汤药冷了要端下去热一热实则要将药偷偷倒掉。药里下了多少东西她心里清楚,若是小姐天天喝药都要她试,就算她能回京城身子骨也吃坏了,那还怎么生下老爷的孩子母凭子贵。
“我来我来。”
同样有点儿小心虚的李婆子想在颂芫面前多表现表现分外积极抢活干。
彩云哪里能让李婆子将热汤药的活计抢了去,连连推脱说不用。
可是李婆子实在太热情,手上的劲儿又大,彩云竟一时间争不过她。情急之下,彩云干脆假装无意将汤碗打翻。
谁料深褐色汤药倒在地上滋滋作响,连看热闹的颂芫也被吓了一跳。
“有毒?!”
李婆子没见过滋滋作响直冒泡的药汁立即惊呼出声,一个神助攻就将药中有毒叫嚷了出来,真实反应正中颂芫下怀。
“售后服务不扣费。”
元宝冷不丁冒了一句出来,原来竟是元宝贴心帮颂芫将部分可乐掺在了汤药里。吞了颂芫一千两之后,元宝果然灵活了不少,说话也不那么卡顿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彩云你为何在汤药里下毒?”颂芫反应也是十分迅速,只见她颤抖着唇,惊恐万分看向彩云,秒速坐实彩云谋害主人罪名。
“不,不是我,我没有!”
彩云下意识就想否认,可是她本就心里有鬼当场被撞破汤药里有毒就更是慌得不行,那脸色竟是比颂芫还苍白。
“这药是你熬的,难不成你想说是大夫下的毒?我与大夫无冤无仇,他何故加害于我?你不愿出家就不愿出家吧,何事不能与我说?”颂芫痛心疾首,再一次锤实了彩云下毒,甚至还趁人心慌强行时间差。
“这不可能!冯大夫是我们这儿最好的大夫,我们看不起病都能许我们赊账半年再还。你要是敢诬蔑冯大夫,我就算是豁出这条老命也要上衙门告你!”李婆子直呼不可能。
药方是冯大夫开的,药是她老婆子去抓的,难不成还想诬赖她!
这彩云竟然如此恶毒,就该抓去报官!先狠狠打上一百板子再发卖了!
“即使如此,那便报官吧。”
颂芫伤心掩面,一下子就锤死了彩云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