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秦梓津语气不好。
沈渊笑了一声,又贴着秦梓津躺下像刚才那般躺下。
“没旁的味儿了吧?”沈渊在秦梓津背后蹭了蹭。
“噗~”秦梓津才想起来刚刚自己嫌他臭来着,随后又清了清嗓子道:“臭。”
这是还气着呢?
沈渊摸出一支墨绿的盒子打开,伸到秦梓津面前,里面盛着那支钗头,问:“可喜欢?”
“不喜欢。”秦梓津还是那口气,又添了一句:“乱花钱!”
沈渊掰过她的身子面对面:“怎的乱花钱?你可知这东西叫什么?”
他自己急着表忠心,谁知秦梓津羞得低了头说了句:“自是知道!”
“哦?叫什么?”这人心眼儿坏,偏要她自己说出来。
秦梓津瞧着钗上交缠在一起的枝干,道了句:
“连理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
秦梓津和沈渊胡闹了一阵儿,肚子还是一会儿歇一会儿疼。沈渊就这么搂着她睡到了夜深。
秦梓津梦里像是听见有人敲门,正准备动身,就感觉后背上贴着的沈渊动了。她自是老实呆着。
“吱”门开的缓慢,响声悠长,随后便听见一句,“爷,那边找……”
“……”
沈渊“嘘”了一声,瞧了瞧没动静的秦梓津,脚迈出门槛,阖上了门。
秦梓津手攥紧了被子,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什么时候竟有了这贪心的毛病,沈渊待自己真是不错了。
许久没等到沈渊回来,秦梓津再也没睡着,起了起身,肚子好像没那么疼了,便唤兰芝进来掌了灯,又开始敲起了算盘。
——
敬武侯府,
沈渊听了徐保的话,风风火火地骑马到了住宅奔到了老太太的房里。
“祖母,祖母!”
沈渊进门去了披风丢在徐保手里就喊。
“喊什么呀~”老太太的声音有气无力地拉长,从床榻上传来。
“祖母,现在感觉如何了?”沈渊扑到老太太的床边。
“无碍了、无碍了。”老太太抚着沈渊的手一声一声劝慰。
“怎的突然……”沈渊心一急,话险些脱口而出。
老太太笑得还是那副慈祥的模样:“近些日子没注意,受了些风寒,不碍事,祖母的身体你还不清楚吗!”
沈渊瞧着老太太这样子,清楚老太太惯是这么乐观,陪在床前说了一阵子话,就起身嘱咐了金巧一句,然后说要回去了,今日新妇也不舒服。
老太太知道他惦记,笑呵呵地嘱咐他,快回去吧,好生照顾。
沈渊出了老太太的房里,不出意料的在去往府门外的小径上遇到了乔韵。
如往日贤良的敬武侯小娘子不同,今日她双手环在胸口,晃晃悠悠地走到沈渊面前:“渊儿,许久未见,怎的匆忙见你祖母一面就走了?”
沈渊掀起眼皮:“自是来寻你。”
“寻我?寻我作什么?这要让你父亲听……”
沈渊被她恶心到了,打断她的话,道:“这次又为何断了解药?究竟是何意思?”
“自还是与原来一样即可,你若让我满意,我自是不会断了你祖母的解药。”
沈渊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打死这个婆娘:“今日就为这些?”
“今日是提醒你,我皇后姐姐说了,明年皇上许是会特设恩科,你应是知道该怎么做。”
徐保至始至终都站在身后,自是看得见沈渊后背都气得在抖,沉压了多年的愤懑终是找不到宣泄的口径,这么多年,他一直准备着,没有一晚敢松懈倦怠,可终是被人拿捏。
沈渊盯着乔韵那张让人生厌的脸,从牙缝离蹦出来几个放弃的字眼:“我不会参与。”
五字坠地,沈渊从乔韵身侧而过,带着一股子年轻人压不住的怒气。乔韵瞧着他远去的背影,嗤笑一声,你终是斗不过我,你娘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