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喜婆婆点着头,还多了句嘴问:“夫人可是馋卤味了?”
“不是,”秦梓津笑着否认,“我是听说那考试连着两三天,每处做饭的伙号做的饭实在不是叫人吃的,小侯爷哪里能吃的,还有自己做的,他又哪里会。我们准备些能即食的东西,他带着也能吃的好些。”
“哎,哎,晓得了,还是夫人周到。”
“嗯,那晚饭就让杨嬷嬷做吧,你与我做这些。”
“好,夫人,您也快去吃午饭吧,都要凉了。”
“哦,”秦梓津扶额,笑了笑自己真是蠢,道:“你不说我都险些忘了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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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这日,秦梓津正在屋里和兰芝剥着坚果,“嘶~”秦梓津抠着果壳,指甲又是一疼。
“夫人,我来吧,您快别剥了,瞧您你养的指甲都……”
指甲是教坊司时三娘叫留的,姑娘得从发丝到指尖都娇养着,才能让人疼,可如今,秦梓津剥了半日的坚果子,指甲断了不少。
“不妨事,两个人多剥些,考试日子那么久,可不能饿着。”
“喜婆婆杨嬷嬷准备的吃食怎么样了?”
“我昨日瞧着都差不多了。”
“嗯,小侯爷明日就考了,都且准备着,别出了差错。”
“嗯,我一会子再去瞧瞧。”
兰芝说着话,又瞧了瞧夫人脸上的倦容,眼底显眼的黑青,原本纤细白嫩的手近些日都粗了许多,这般的伉俪情深,已经不似去年那般,姑娘眼泪涟涟的抗拒和小侯爷不着调的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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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这日,秦梓津早起,一院子的人忙忙活活准备着这些那些,都是沈渊要带的东西。
可沈渊却似是起晚了,从后院风风火火地跑出来,边惦记着脚下,还边套着徐保递过来的外衣。
“夫君,夫君可是晚了?”秦梓津迎上去,问道。
沈渊停下步子,嘴里还喘着气,“是晚了些……”他正要说什么,秦梓津慌忙抬起手,举起手里的食盒:“那夫君快些,这是我们给你备着的吃食,你科考时饿了便吃,这些都是现成的。”
沈渊推了她手里递过来的盒子,笑了声:“傻夫人,这些子东西我都用不到,我就考一天。”说着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啄了一口:“等我回来,嗯?”
秦梓津怔住,呆愣愣地点头,看着沈渊在前领着徐保急匆匆的出去了。手里的食盒有些沉,还有些尴尬,不知该放到何处。
她缓了了一会子,才定下来思忖,刚刚沈渊的话,将信将疑地问身旁的小七:“小侯爷说他考试考几日?”
“夫人,说是一日就考完了。”
秦梓津慌忙把手里的食盒塞到小七手里,跑去找寻杨嬷嬷问:“杨嬷嬷,小侯爷以前可曾科考?”
杨嬷嬷正准备着早饭,手里还端着高汤,定住想了想:“未曾听说,小侯爷前两年都寻花……”杨嬷嬷险些闪了舌头,寻花问柳这次差一点就吐出来了。
秦梓津现在没甚心情管什么花啊,柳的,急切地问道:“他也没中过秀才,举人?”
杨嬷嬷这下彻底愣住了,夫人是怎的魔怔了,小侯爷那副风流样子,像是个读书中举的人吗?
杨嬷嬷心里一堆子的话,最后面上却只是摇了摇头。
这下轮到秦梓津怔住了,自己忙着糊涂,今日分明是殿试的日子,怎会是去考“童试”。
这人定是疯了,竟是报了……自荐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