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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道谢(1 / 2)


房间里烛影摇曳,秦梓津闭着眼睛感受到了来回晃动的火光。眼睛沉得睁不开,思绪却渐渐回笼。昏睡前身上压着的“石头”似是已经被人挪走,如今却被人固在怀里。身子还有些软,没甚力气。她能感受到头枕着的地方一起一伏。

“……”

画面太过香艳,许是此刻闯进来个人都知道这前前后后发生了什么。

之前的泪没有滴完,如今全都涌出了眼眶。把那人衣襟打湿了一小片。

“放开我。”声音平静又微弱,像是在哀求。固在腰上的手把她钳住了,不能动弹。

“我说了,放开我……”她没甚力气地挣扎了一下,想撑起身子,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腰上的手一动未动。

“你还想做什么!!!”秦梓津觉着自己已经疯了。

可那人没回答,像是在这场风月,是秦梓津一个人的独角戏。

这短短几句话废了她好大的力气,秦梓津配合着他胸口一上一下地喘着。

他们都说,男子许是做完那事都是这般,无欲无求。

不知歇了多久,她觉着好像恢复了些,趁着那人呼吸平稳,朝着他那不规矩的地方蹬去,突的脚掌被人捏住,腰后的手一紧,就这么上半身紧紧地贴了上去。

秦梓津要被人束着,脚被人擒着,剩下的两只胳膊捶着那人的胸口,哭着喊:“登徒子……你走开,你滚!!!”

她像是被搁浅在岸边的鱼儿,拼命的想挣脱陆地窒息的束缚回到水的怀里。

那人松开她的脚,在她锤死自己的前一刻,双手紧紧的裹住她,浑身似也激动地发抖:

“珏儿,是我。”

“……”

珏儿?

这两个字让秦梓津怔住,这世上再没了人如此唤她。

泪由恐惧化成委屈,流得越凶了。

秦梓津像是又一次失了力气,整个人跌在他的胸膛。那一丝温热让她找到了安全感。

她的小手攥着他的衣襟,一下一下的啜泣。

“不哭,不哭。”那人摩挲着她的背,安抚着。

哭声可没有因为他的温柔而停止,却是越来越委屈。

“咳咳咳……”秦梓津被自己呛了一下。

“呵……”那人失笑,轻轻地给她拍了拍背,“这么哭着不舒服?嗯?”

秦梓津不理他,继续呜呜咽咽,受了惊吓地委屈怎么也倾诉不完。

沈渊自己起身,将怀里的人也抱起来,让她纤细的双腿攀上自己的腰,胳膊紧紧的搂着自己,头也深深埋着颈窝里。

小姑娘像是吓傻了,身上原来坚硬的铠甲掉了一地,脖颈里的水汽一直不断,嘴里嘟嘟囔囔地诉着委屈:“他、他压在我身上了。”

“昨夜、就昨天夜里。”

“嗯,嗯,珏儿不怕了,夫君的错。”他轻声哄着,刚刚被捶醒,沈渊自己也有些迷糊。

“真的、真的,他真的压下来了。”小姑娘怕她不信,一遍一遍得说,身子也靠得更紧了。

“嗯,夫君没让他欺负你,放心,乖珏儿。”

“嗯,嗯~”小姑娘不知道是在咽口水换气,还是信了他的话。

别管什么,就还是哭着,说着:“害、害怕。”

“嗯,不怕,不怕,夫君在呢。”

小姑娘哭着哭着胳膊没了力气,人顺着就往下滑。

“要掉下去了……”声音夹着哭音,轻轻柔柔撒娇。

沈渊偏头瞧了瞧委屈巴巴的人,无奈的笑了一声,托着屁、股往上颠了颠。

小姑娘像是又抓住救命稻草,把人紧紧地抱住,深深的把头埋了进去,贪婪着闻着鼻子与脖颈间萦绕地那股子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沈渊抱着人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时而哄哄,时而拍拍,一来二去,就是一夜。

——

秦梓津是到中午才醒的,透过窗纸照进来的阳光太刺眼了,眼前是熟悉的布置和陈设,一丝一毫都没变。

“吱”的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夫人。”兰芝唤一声,还是如往常那般笑盈盈的,没甚差别。

“兰芝。”秦梓津冲着她打招呼,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眼睛肿了,眼皮都抬不起来,模样定是丑的。

兰芝递过来一块温热的帕子道:“夫人,快敷敷吧,眼睛肿得厉害。”

“嗯。”秦梓津接过帕子又躺了回去,敷在了肿胀的眼睛上。

“小侯爷呢?”秦梓津躺得直直的,问昨夜那人怎么不在。

“大人许是在衙门办公吧?”

“衙门?”

“夫人您还不知道?大人是被皇上钦赐的大理寺丞。”

“……”

“嗯……”

秦梓津这才记起小侯爷已经不再是她原先那个小侯爷了,他成了状元。

“那他一般几时回来?”

“回来时辰可不定,这几日像是忙,回来得是深夜了。”

“嗯,晓得了。”

秦梓津平躺着,帕子下的眼睛合上,没再说话。她听见兰芝和她说先出去了,她轻轻的应了一声。

——

天色将晚,屋子里一点一点地暗下去,秦梓津的眼睛彻底消肿了,帕子换了几回,皆是捂着眼睛看都看不见。沈渊还没有回来,她便自己下床,穿着鞋子在房间里转悠,盘算盘算日子,将近有月数没回来了。这里还是走前的样子,她那天晚上就印在了脑子里。

手抚上桌子,指尖上沾了些粉尘,许是很久没人用过了,兰芝也就没擦洗。她打开妆匣,捡出原本放在里面的那支连理钗头,捏着钗尖晃了晃,复又放了进去,阖上。

左摸摸右看看,像是看什么稀罕玩意儿似的瞧得仔细,也没发现一丝人住过的痕迹。

她又摸了摸床上来没来得及叠起的被褥,这房间唯一的一点儿人气儿。

坐在床边脱了鞋,她将脚收到床榻上,曲起腿环抱着,下巴抵着膝盖等着那人,似是又回到了,离开前的那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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