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放下手中文件,神情疲惫,他已经处理完一个星期以后的事,能做的事都做完了,
无事可做,空闲下来的脑海,又习惯性陷入恍惚。
为什么就那么着急呢,为什么就不能等等呢,萧越无数次的后悔,为什么要他过来,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等一等。
世界上为什么没有后悔药,他愿意付出一切去换,只要回去,在打一个电话就好。
告诉他不要过来,只要不坐飞机过来,无论他是否接受自己,只要不坐那班飞机就好。
可是,时间不在重来,世界没有后悔药。
是不是这一切都不该开始,是不是那天他不该拉他进来,意识到他似乎也中药后不该继续。
是不是他就不该妄想。
那样,一切就不会发生,然后,各自安好。
想他的时候去看一眼,能看到他就好。
为什么就不满足呢。
他还在作无谓的假设如果,梦里梦外。
其实两个人的友情,早就消失在岁月里,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已经疏离到陌生人不如。
他是家里寄予厚望的继承人,林绪是一心只想玩乐无上进之心的富二代,他们本不是一路人,他认可父母灌输的思想。
他也早已不在乎童年友情,年少回忆被时间褪色,只会偶然感叹一番,原来曾经他也是那么活波的人,被林绪带的那么好玩。
直到无意中撞到那个夺人心神画面,那种冲击,毫不夸张的说,像一颗原.子弹在他心头爆炸。
爆炸后的副作用,一直辐射着他,慢慢将他颠覆,性向完全变样。
不自觉再次关注他,原来他早已变了模样,又似乎还是那个模样。
他国画很好,寥寥几笔就能令人惊艳,只不过他从来懒得动手,偶然见过他画完后就将墨没干,能令国画大师拍手称赞的画丢垃圾桶里。
他声音很好听,无聊时会写写唱唱,旋律很好,比娱乐圈的口水歌不知道好听多少倍。
他打架很有技巧,像是为了好勇斗狠专门练过,专业流畅又充满美感。
他还很聪明,商场上的东西一点就透,举一反三。
这些,他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刻意展露。
越了解,不知不觉越陷入,他不能控制这种感情来去自由,连找理由厌恶他,降低好感也不能。
因为他已经开始改正了,虽然仍喜欢玩,但不像以前那么风流无度,只是口花花而已,并不在夜宿花丛。
他的纠结无人知道,情愫无法阻止,与日具增,欣慰的是他们关系似乎在慢慢好转。
直到那天,执意嫁给暴发户的姑姑给他打电话哭诉,说他表弟快被人打死了。
爷爷父亲知道缘由后狠心没管,他们对姑姑的感情早在她无止境的哭诉丈夫人渣,却坚决要套牢人渣后淡去。
只有他,被当头一击。
原来同性言语调戏,就已经让他那么反感。
他看过邓野伤势,那是下了狠手的。
他并不心疼那个长歪的表弟,只是心沉下来,闷闷的窒息,自己似乎和他,没有可能。
他自私下了一个决定,妄想是该放下了,若是林绪不出现在自己眼前,是不是就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