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莫泽突然捂住嘴巴,环看四周,元帅在虚幻世界里被?人压的事,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元帅会杀了他?的。
季莫泽下?一刻就看到?不远处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医护人员,“我?什么也没有说。”他?使?劲摇了摇头,表明自己的无辜。
见那些医护人员奇怪的望向他?,季莫泽心虚赶紧收回目光,问林绪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出现在诺斯特所构造的虚幻世界里?”
“我?不知道?。”
“你可以?走了。”没有感情的冷冷声音徒然响起,让季莫泽一个激灵,马上?站起来,“好,好,元帅我?马上?就走了。”他?以?为元帅听到?了刚才他?说的话。
吓得?夺路而逃,似后面?有洪水猛兽。
“好点了吗?”奥维特斯在林绪身旁坐下?,冰冷的眉眼自然而然浸出温和。
身上?的血腥气息还没褪去,那种在战场上?的戾气,还缠绕在他?身上?。
“我?很好。”林绪脸上?没有笑意,气质神奇的和眼前的奥维特斯几分?重合,显出几分?冷意。
毕竟他?被?锁在这具身体里,回不到?系统空间,实在是笑不起来。
“林绪。”
奥维特斯突然郑重而严肃叫出他?的名字,“我?们是朋友,是战友,是兄弟,你实在不必和我?如此生疏。”奥维特斯不明白,为什么人醒来过后,会对他?如此疏离。
就像虚幻的世界里,他?们不曾存在亲密……
看见他?这样的反应,像是失忆一样不提起他?们发生过的。
他?本该是松一口?气的,但是胸口?反而被?堵着一口?闷气。
他?应该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他?看自己的陌生眼神,疏离的姿态,仿佛一盆冰水落头上?,从头到?脚都冰凉。
他?父母是站在帝国最顶端的人,他?是他?们唯一的继承人,基因最完美的继承人。
对他?格外严格,没有一丝温情,像培养一个完美的继承人机器,小时候,他?极度缺爱,渴望父母的关怀,哪怕是在他?训练累了的时候,不停的学各种治理手段的时候,能和他?说一句,“累了吧,歇一会儿。”就好。
简简单单的安慰,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有的永远是严格的要求,看不到?尽头的各种学习,他?要做到?100分?,99分?那就是不及格。
他?不是天生强大,近乎完美表现下?,也有一颗热烈叛逆的心。
他?想?做一个热血军人,而不是因为他?是唯一的继承人,而抱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小心翼翼。
终于,在他?强烈的要求下?,帝国的帝后,他?的父母同意让他?试一试。能力出众的继承人,足以?得?到?他?们的尊重。
就算他?这个继承人没了,他?们还能再制造出另一个继承人,他?不就是其中一个吗,其他?的失败品,都被?销毁了。
他?凭自己的能力考进帝国军校,那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帝国的继承人,在没成年以?前,是不会向外公开?的。
进入一个全新的环境,没有父母的监控考察,没有大臣看未来希望一样的千斤目光。
他?试探着放出真正的自己,一个少年闯进他?的生命中,他?聪明理智,又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冲劲,野心很大。
他?说他?要成为帝国最强大的男人,成为元帅。
他?没有说空话,为之付出实际行?动,训练刻苦,各种课程,努力钻研,那感染了他?,让他?也热血沸腾,也升起一种元帅是最帅的职业的想?法?,而不是世界顶端的皇位。
他?的中二之心,彻底被?激发出来,并把他?当成一个竞争对手,他?是值得?的对手,虽然开?始远远不如他?。
但他?经过刻苦努,一直在飞速进步着,并很快追上?了他?。
他?对于自己,既是对手,又是知己。
那大概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他?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敬畏疏离,把自己低下?一等对待他?,他?们是平等的朋友,也是对等的对手。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真正让他?震撼的是,他?竟然在最危险的时候,替他?挡掉致命一击,那个时候他?已经战斗到?疲惫不行?,不可能还顾及得?到?后面?,就算顾及的到?,前后夹击的情况下?,他?也会面?临死亡威胁。
有人救他?,而失去性命,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父母做不到?,他?也做不到?为别人牺牲掉自己。
所以?,为他?牺牲的少年,才会在他?心上?烙印下?,在后来的冰冷岁月中,念念不忘。
望着他?认真充满怀念的眼神,林绪笑了笑:“就是很久没看见你了,突然看见你变成元帅,还是帝国太子殿下?,有点生疏,你放心,我?很快就会适应过来的。”
奥维特斯不常笑的僵硬嘴角,也向上?弯出一个弧度,“你是睡很久了,很快就会好的。”这个笑容,林绪终于和记忆里的少年对上?了。
奥维特斯看着他?,他?还是少年模样,昏睡那么久,轮廓并没有变成熟一些,时间仿佛为他?定格。
笑起来时,有一种,让人心动的感觉。
全心投入到?战斗中逃避的心绪,又开?始泛滥成灾,或许在岁月变迁中,他?对友人的怀恋,早就变了味道?。
两人话题打开?,聊了许久,似乎又回到?从前,年少轻狂岁月。
林绪知道?自己为什么马上?脱离不了这个世界的原因,原来奥维特斯认为他?成为一个植物人,一直昏睡醒不来,是因为精神力陷入了极限沉睡,他?身上?被?安装上?一颗新型芯片,那样他?就能去他?的世界,把他?带回来。
晚上?,周围没人时候,林绪把手心里的那颗芯片用刀抠出来。
“怎么了!”奥维特斯进来,就看见他?手心流下?血红的血,滴在地上?晕出血花,妖治鲜艳若彼岸花般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