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本宫就狠抽了他一?顿!谁让他一?直跟着本宫呢?”阿史?那思云此刻正拉着陆言蹊说着自己昨日的“丰功伟绩”,并且将着重描述了当时安承继的惨样?,那语气,要多得意有多得意,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昨天她将安承继打了一?顿后,可?以说是?神清气爽,瞬间心?也不?堵了,浑身也有劲儿了,安承继带来的烦躁也都烟消云散了。
陆言蹊听到?阿史?那思云的描述,也非常想笑,但唇角才勾到?了一?半,好歹记起?来安承继到?底是?西元国的人,立马将唇角压了下去,无奈提醒:“公主殿下,静王好歹是?太子的弟弟。”
阿史?那思云听到?陆言蹊的这话,愣了一?下,不?是?说太子与静王的关系不?好吗?怎么?言蹊似乎不?是?很赞同的样?子?但是?抬眼?看到?陆言蹊含笑的嘴角以及在说着“干得不?错,继续努力”的眼?神,阿史?那思云就像是?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放心?,下次本宫一?定会看在太子殿下的份儿上,抽轻一?点的!”
“哈哈,皇姐被我们宠坏了,还望太子、太子妃多多见谅。”阿史?那若真听到?皇姐的这番言语后,对安景行拱了拱手,表达着自己心?中的歉意,就是?那脸上的表情,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
“突厥太子哪里的话,倒是?言蹊,才真的是?被宠坏了。”安景行说着捏了捏陆言蹊放在桌上的手,引起?了陆言蹊的怒目而视。
“安承继他到?底想做什么??”不?得不?说,阿史?那思云对安承继昨日的行为,是?极为不?喜的,但是?也没看懂安承继到?底什么?意思。
在阿史?那思云的心?中,当日在接风宴上,他们就已经言明不?愿和亲,正常人就会直接放弃,所以压根儿没想到?安承继还想着和亲的事呢。
“长公主不?知?”陆言蹊看着阿史?那思云满脸茫然的样?子,知道阿史?那思云是?真的不?知道,将茶杯抵到?自己唇边,喝了一?口茶后,才开口,“静王正妃之位至今任旧悬空。”
“他敢!”阿史?那思云听到?陆言蹊的这话,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反而是?阿史?那若真拍了拍桌子,瞪着陆言蹊,一?副要找安承继拼命的样?子。
“咳咳,突厥太子稍安勿躁。”阿史?那若真突然拍桌子的样?子,让陆言蹊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安景行发现了这个?情况后,连忙劝了劝阿史?那若真,“这件事总得让太子点头的,你若是?不?愿,没人能勉强。”
阿史?那若真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心?头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两?人,挑了挑眉:“看来西元太子一?点也不?担心?啊?”
没错,自己生气是?因为不?愿意皇姐嫁到?西元,为什么?安景行也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他难道就不?怕静王取得他们的好感吗?
“担心?什么??”安景行摸了摸手中的茶杯,“担心?最后三弟竹篮打水一?场空?”
“比起?静王,太子您应该才……”阿史?那若真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却很是?明显,比起?安承继,安景行反而更需要寻求外力的帮助,因为在西元之中,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扩展的力量了。
“这可?不?一?定。”陆言蹊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勾了勾唇角,对安承继很是?看不?上的样?子。
“太子妃不?怕输吗?”阿史?那若真看着陆言蹊的样?子,有些不?解,怎么?太子妃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不?怕,”陆言蹊说着敲了敲手中的扇子,语气颇有些自傲,“因为我们根本不?会输。”
若说此时西元的情况,陆言蹊这话说出来未免有些可?笑,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安景行处于下风,甚至被安承继压得死死的,虽说安景行本人的确比安承继优秀许多,但有些东西,并不?是?只要优秀,就可?以的。
但是?阿史?那若真却有些笑不?出来,因为他发现,这句话从陆言蹊的口中说出来,莫名给人一?种信服的感觉,安景行与陆言蹊的默契与自信,更是?让人觉得他们在谋划些什么?,让阿史?那若真有些失神。
微微回过神后,阿史?那若真顿了顿:“但是?你们的皇上,似乎并不?是?这么?想?况且静王殿下的母妃,是?贵妃娘娘。”
这是?阿史?那若真第一?次在安景行面前说到?这么?敏感的话题,这样?敏感的话题,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更是?惹人警惕,但陆言蹊与安景行仿佛没有察觉似的,对阿史?那思云的这句话并不?接招,倒是?陆言蹊向安景行身上靠了靠,终究是?开口了:
“景行的太子妃,是?陆言蹊。”
陆言蹊此话说得不?可?谓不?狂妄,但阿史?那若真看着含笑的陆言蹊,竟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如此理所当然的语气,如此胸有成竹的态度,让阿史?那若真心?中升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对陆言蹊此时的话语,莫名有些相信,仿佛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阿史?那若真一?时间陷入了沉思,难道西元太子还有什么?底牌,是?他们不?知道的吗?
而陆言蹊此时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春猎时和阿史?那思云没有说完的风土人情,似乎刚刚严肃的气氛,是?他们的错觉似的。
陆言蹊、安景行与阿史?那姐弟俩谈笑风生,安承继也没有闲着,昨日在阿史?那思云那里碰了个?硬钉子,今日就到?万俟律的府上坐了坐。
总得来说,春猎结束后的日子,京城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平静,但到?底是?否平静,只有各种的人们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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