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渊,这边!”颜子玉坐在酒楼上,老远就看到了安景行和陆言蹊的身?影,连忙对二人挥了挥手,在看到他们抬头之后,才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安景行和陆言蹊原本还在想着他们是不是出来早了,现在看到,倒来的正是时候。
“你们来京城多?久了?”安景行带着陆言蹊,不多?时便走到了楼上,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安景行挑了挑眉,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前日才刚到,原本我还以为你们还有?几日。”颜子玉笑着招呼安景行和陆言蹊坐下,当初陆言蹊走的时候,便说若是来到京城,便在京城第一家给掌柜留信,他们自会?收到。
因为这一路有?叶玉珩的缘故,颜子玉出发地早,故而?抵达京城也?早,原本他还以为陆言蹊和安景行还没到京城,谁料前日给钱掌柜留信的时候,便听说他们已经到了。
“昨日我接到钱掌柜的信,恰逢今日我与故渊都没事,便出来透透气。”陆言蹊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温和,似乎这几天他和安景行当真空闲似的。
若是在宫中?的几个男人听到陆言蹊的这番话,估计会?爬出来掐死他。
“瞧我这记性!”在陆言蹊和安景行坐下后好一会?儿,颜子玉才拍了拍脑袋,看着陆言蹊,“忘了给你们介绍了。”
说着,颜子玉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叶玉珩:
“这位就是叶玉珩,上次你们在雅茗轩见过,玉珩,”颜子玉又转头看着叶玉珩,轻轻指了指安景行和陆言蹊,“这位是俞故渊,这位,便是齐池齐公子了。”
叶玉珩听见颜子玉的话,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刚刚见颜子玉和陆言蹊两人熟稔的态度,叶玉珩大致就猜到了面前两人的身?份,现在从颜子玉的口中?说出来,叶玉珩到不惊讶。
“上次家中?的事,还没来得及向齐公子道谢。”叶玉珩对陆言蹊拱了拱手,轻笑着。
不过对于齐池的身?份,叶玉珩却?很是怀疑,旁的不说,一个旁系的少爷,怎么可能能轻易左右家主的决定?况且自己前些日子刚拒绝了齐家的合作,后脚威远将军府就找上门了,这一点也?非常不符合常理。
按照子玉的态度来看,这齐池和俞故渊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不应该露出这样的破绽,那么现在是故意?的,亦或是……不屑隐藏?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在对方眼?里,自己应该也?猜出了一二,叶玉珩心中?的心思千回百转,但面上却?没有?一丝显露,依旧是浅笑的模样。
“举手之劳而?已,”陆言蹊摆手,对叶玉珩的生疏恍若未闻,“玉珩与我这么客气做甚?与玉珩的合作,我也?很愉快。”
说着,陆言蹊对叶玉珩眨了眨眼?,既然让茹烟用威远将军府的名义去接触,对于自己的身?份,陆言蹊就没有?想过隐瞒,若是叶玉珩猜不出来什么,陆言蹊才要好好考虑与叶玉珩是否合作了。
因为陆言蹊对蠢货所有?的容忍,都在安承继身?上耗了个一干二净。
叶玉珩闻言,抬眼?看着陆言蹊,神情有?些恍惚,但没一会?儿便回过了神:“我也?同样愉快。”
颜子玉对于这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并不清楚,看着两人表面上和和气气的模样,只觉得两个人似乎很是合得来。
“叶公子的气色,看上去倒是比上次好了不少。”安景行则是看着陆言蹊与叶玉珩你来我往的样子,笑而?不语,言蹊还是和以前一样,调皮地紧。
“心情好了,气色自然就好。”颜子玉看着好友与齐池相?谈甚欢的模样,也?勾了勾唇角。
现在的玉珩虽然比起以前性子要沉稳一些,但却?说不上阴沉,以前的玉珩,就像一直生活在阴暗的角落,终年不见阳光似的。
现在玉珩虽然不再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大笑,不讲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没心没肺的模样,但至少,也?学?会?了怎么发自心底地笑,至少也?找回了以前的快乐。
“现在来,是准备参加科考了?”安景行可没有?忘记,当初云瑾瑜问颜子玉是否参加科举的时候,颜子玉的反应。
“当然!”颜子玉听到安景行的话,点了点头,眼?睛似乎都在放光,与几月前犹豫不决的样子,判若两人。
“子玉你的态度转变地够快的啊?”陆言蹊也?发现了颜子玉的不同,若是勉强,绝不会?是现在的状态,此时的颜子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战意?,似乎不夺魁首,誓不罢休。
颜子玉听到陆言蹊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是宋之骞看着颜子玉此时的模样笑了笑:“可不是?不过这可就要感谢我们的皇上了。”
“哦?”陆言蹊挑了挑眉,这与景行有?什么关系?
“之骞!”颜子玉听着宋之骞的话,叫了宋之骞一声,而?后便瞪了宋之骞一眼?,不过那眼?神,却?也?不像生气与责怪,倒是有?些像害羞。
“唔……子玉不让我说。”宋之骞见颜子玉这样,也?打住了话头,转了转眼?睛,不再说话。
但陆言蹊却?饶有?兴致地看着颜子玉,若是其它?的,那也?就罢了,但只要与安景行有?关,陆言蹊就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颜子玉将陆言蹊的神情,就知道估计是不说不行了,挠了挠头:“就是,我……那个,不是很喜欢,以前的……”
颜子玉说的很模糊,即使此时江山易主,但安睿到底是安景行的父亲,也?容不得百姓妄自议论?,但陆言蹊和安景行却?听明白了,怪不得当初外祖提到了颜家的祖训,当时陆言蹊还在想怎么平白无故提到祖训,倒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