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昭容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万昭仪说一次两次就算了,不要次次都将皇上、皇后搬出来说事儿。”
万晴空眨巴了下双眼,无辜的看向冯昭容,道:“以皇上和皇后为例,有错?”
一时间,冯昭容哑言内伤。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万晴空除了嚣张还会什么?简直就是个蠢货。
秦修仪唯恐这两人又吵起来,她赶紧缓和气氛道:“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宫里人多,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国法家规也不一定奏效,万昭仪还是多加注意的好。”她抿嘴一笑:“好比这每日的请安,林昭媛妹妹来得总比别人晚一些,可皇后非但没说什么,还以礼相待。这其中缘由,相信万昭仪是个聪明人,一定想得明白。”
说完这几句话,秦修仪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终于将话题给绕回来了。这冯昭容也是,平时听冷傲的一人,怎么撞上万昭仪就跟点了引线的炮仗,分分钟炸起来?
万晴空闻言心里微微一动,无缘无故与她说这些做什么,只作不闻,笑道:“林昭媛身子骨差,皇后多加看待是常态,秦修仪未免多心了。”
秦修仪轻笑一声,眉目间微露几许不屑,道:“后宫那么多女人,也得皇后看顾得过来呀。这林昭媛与皇上颇有渊源,若不是冲着皇上,皇后又怎么会对林昭媛另眼相待呢?”
万晴空挑眉迅速扫她一眼,秦修仪立刻拿手拍了拍嘴巴,讪讪然笑道:“瞧我这嘴巴,万昭仪勿怪,方才也是我胡言乱语呢。”
抬手抚了一下脸颊,万晴空似乎是沉思,半晌方道:“既知是胡言乱语,下次可千万记得三思而后言。”顿了顿,又道:“若是这话被小人听去,不仅自己遭殃,兴许还会连累了冯昭容。”
冯昭容以为万晴空终于上道,可听了后面一句话唇边的笑意略略一凝,秦修仪察言观色,心里也是恼得不行,上前一步要反唇相讥。冯昭容眼角斜斜一飞给制止了,冷‘哼’一声道:“多谢万昭仪关心了。”
秦修仪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想要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的,头稍稍低垂。
万晴空揉了揉太阳穴,道:“这太阳越来越大了,二位慢走,我先行一步了。”
看着万昭仪离去的方向,秦修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她听没听进去。”
冯昭容蹙了眉头,沉思片刻,缓缓道:“这女人简直就是个蠢货!总有一天,她被人算计死,还不知道缘由。哼,在她这儿挑拨,还不如去挑拨林婉儿,就林婉儿那病秧子,指不定在皇上那儿一抹泪,万晴空就完了。”
秦修仪并未多言,这位万昭仪脾气太过直冲,得理不饶人,这等人在宫中难以长久,只是她心中隐隐又觉得,真是会这样吗?那个万家出身的女儿,真的会只是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草包?
万晴空这边远离了冯昭容和秦修仪后,一直默默听着是言思和秀春耐不住说话了:“主子,您说那冯昭容先前在殿内是装的,还是真的?”发出疑问的是言思。
冯昭容是新进宫的,对这位主子的了解兴许还没言思和言笑多,只是凭着直觉道:“看着不像是装的,奴婢细里瞧了,秦修仪可是扯着她的衣袖好一会儿。”
万晴空笑道:“你们的关注点很奇怪啊,冯昭容即便是装的,又能怎么样?装给皇后看,明面上和我撕破脸,可私下里我也不会与她为伍。既然我都不打算上她那条船,她是装的,还是真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秀春和言思一时哑言,齐声回道:“主子说的是。”
“主子真的不打算与人结盟?”秀春问。这宫里生存是寸步难行,步步险阻,若是有几个能帮衬的,自个儿也能活得稍微自在点。那些孤身一人的,基本都是常年无宠的妃嫔。
“树倒猢狲散,现在来巴结的,也不过是看重万家这个牌子,若是本宫有什么,只要万家还在,就不乏想卖个好的人,她们也一样会替我说话。可若是养出个白眼狼,反咬我一口,不是浪费我的时间和表情么?多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