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陡然怒斥,欣嫔神色顿时茫然惊惧,嘴里喊着:“皇后娘娘,您说什么?臣妾不明白。”说着还爬到皇后跟前,抱着她的腿哭泣道:“娘娘,您最是了解臣妾的,臣妾不可能做出如此大胆之事,娘娘您要帮帮臣妾啊。”
万晴空低垂着头,嘴角冷冷一笑,一条绳上?的两个蚂蚱,一个在垂死挣扎呼叫同伴急救,可就是不知道同伴会不会?直接将绳子给割断了。
此时,皇后眉间一皱,瞬间又变回冷凝,将手里的纸递到欣嫔面前,缓了神色,满脸失望道:“你素来老实,本宫确实信你,可你看看……如今证据确凿,你让本宫如何信你?本宫实在是对你太失望了。”
欣嫔迫不及待的将那叠纸抢过来一看,顿时神色聚变,跪在地上大呼冤枉:“皇上?,这些臣妾可以解释,底下的人伺候不周,使得三公主夜里着凉,一连病了多日,臣妾当时还责罚了那照顾的宫人,这上?面的药材确确实实是给三公主治病了。臣妾绝对没有挪用!”
顿时,底下的妃嫔也知道了纸上写的是什么,同时也明白那为什么成?了证据。鹦鹉误食的药成分简单,都是普通的药材,欣嫔利用三公主生病太医所开之药,配齐后给鹦鹉服用,如此便没有人会怀疑她曾经买过或者在太医院拿过这些药材,确实是好算计。
不过这点却是让万晴空有些讶异的,她没想到皇上?会?找出这样的‘证据’来。
无论欣嫔怎么哭诉,目前证据确凿,就冲着那鹦鹉的话,欣嫔的罪名就洗脱不了了,当然,还有皇后。
皇后见欣嫔哭得脱力,目光柔和了许多看向她,道:“你一贯疼惜三公主,本宫知你是一时误入歧途,并非本心,倘若你即刻认罪,皇上?也一定会?宽厚处置的。”
万晴空闻言挑了挑眉,这是在明晃晃的变相串供么?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皇上?知道么?偷偷瞄了眼皇上?,却发现那人冷着脸,一言不发。
刹那间,欣嫔呆呆的跪坐在地上,低声呼唤着三公主的小名……
冯昭容却眯起眼,悠悠道了一句:“欣嫔固然有罪,可皇后娘娘不解释一下那鹦鹉口中的对话么?那可是真真的两人对话。”
本来被药方给拉走视线的人,全都因冯昭容这句话,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已经停止学舌的鹦鹉身上,确实,欣嫔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可皇后也是帮凶啊。
皇后脸上一僵,端着面容对皇上?道:“臣妾从未做过伤害万昭仪之事,自问问心无愧。”
在场妃嫔均是低头一笑,心中门清儿:是没伤害万昭仪,可挑唆了啊。
冯昭容本来是想再挑衅一番的,可一想到太后曾经的话,她却没有再接下句。
玉妃是皇后的人,整场都没说什么话,这件事不足矣让皇后落下凤位,如果此刻落井下石,对她没有任何益处,当然,她也不能偏旁皇后,不然也会?被视为同伙。
这件事的结局已经很明白,只看皇上?怎么判,万晴空不会?拿这件事吸引注意力,后期也没怎么说话。
究其始末,这件事的受害者只有欣嫔一人,外加受到波及的三公主,欣嫔去了封号,直接被贬为才人,剥夺三公主抚养权,暂时交由付嫔抚养。
至于皇后的处罚,萧映泽正在处置时,欣嫔突然尖叫,如疯妇般发狂,叫喊着这是她一个人的主意,不关任何人的事。
最终,因为欣嫔的供认不讳,皇后免责。
曲终人散,玉妃和冯昭容在皇上?和皇后离开后紧随其后离开,万晴空放慢了脚步混在妃嫔群里听着她们对这件事的评价。
“李才人可真够倒霉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也不知道她这落梅居里带不带着霉气。”这是王嫔的声音:“奉劝诸位姐妹,待会?儿回去还是找来柚子叶去去霉运,否则被沾染到了……呵呵!”
沈嫔‘哼’了一声,道:“她这不是霉运,是蠢,这种蠢钝的方法也亏得她想出来。自毁容貌?这等于是自毁前程!以前倒还好,有嫔位的供养,又三公主傍身,容貌花了还能养回来,如今成?了才人,也不知她那脸还能不能好了。没了脸,又没了女儿,啧啧。”
“她如此工于心计,将皇后娘娘也算计在内,说不准那抓花的脸也是作假的。”有人讥笑道。
“怎么可能,那滴着血的面皮,绽开后连里头的肉色都看得一清二楚,这要是假的,那李才人此计可是下了血本啊。更何况我瞧的清清楚楚,不会?是作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