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些弟子在浩然派的身份也都不简单,想必是各大长?老的亲传弟子。
她不打算理?会他们,却见?陈倾舞也在其中,方才说话的人也就是陈倾舞。
想必她已经是站在了顾长?乐那边。
陈倾舞是个极度现实的人,以顾长?乐的天赋和?身份,她没有理?由不去讨好顾长?乐,对她来说,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所以顾长?月并不惊讶。
而?顾长?乐之所以愿意与陈倾舞交好,很明显,陈倾舞懂得摆正?自?己的位置,在顾长?乐身边,她就得扮成蛮不讲理?的样子,以此?来烘托顾长?乐的善解人意,顾长?乐自?然很乐意她在身边。
此?时陈倾舞就是一脸愤愤的模样,旁边的顾长?乐更显单纯善良,深明大义。
木纾向来看不惯这等虚伪之人,当即便握住寒冰长?鞭就要甩过去,顾长?月赶紧伸手拦住她,笑吟吟地?道:“不知道师姐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做獨的妖兽,身形如鼠,表面上毛茸茸的,没有什么害处,实际上却总是用一些小利小惠收买一种看起来凶神恶煞却蠢笨不已,叫做坵的鼠兽,獨利用坵偷取人类的孩童,残害无辜百姓,自?己却假意帮人搜寻,有一段时间的确骗过了所有人,成了人们口中的益兽,只可惜就算它再?怎么会装,最后依旧暴露了本性,被人活活打死,据说现在走?到哪里?,哪里?就会被人打,如今只能生活在泥沼深处。”
她看着木纾,道:“獨最终都是没有好的下场,现在我们何必要因为它不愉快?算了吧,走?了。”
木纾怔了怔,旋即大笑起来,对顾长?月的话深表赞同。
她觉得自?己小师妹似乎越来越会说话了。
不过她还没有赞出口,就听?一阵拍手叫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哈哈哈,好,说得好,说得好,这位师姐说得简直太好了。”
只见?一个紫衣少女拍着手走?过来。
少女五官清丽,眉宇之间透着几分英气,看起来干净利落,不是旁人,正?是天权真人花小染的亲传弟子紫薰儿。
因为紫灵儿的缘故,紫薰儿向来便看不惯顾长?乐,奈何顾长?乐在浩然派名声?太好,很受男修们的追捧,她每次想找顾长?乐的麻烦,却都惨败而?归,如今听?到有人损顾长?乐,她自?然高兴不已。
她平时直来直往,却也不怎么会说话,顾长?月倒是说出了她的心声?。
顾长?乐本就是个虚情假意的女人,就怪那些蠢蛋看不穿。
她从人群里?走?过来,看了顾长?月几眼,只对她点?了点?头,便将目光落在顾长?乐身上,似乎也并不怎么在意顾长?月。
她的身后还跟了一行年轻弟子,几个人站在一方,与顾长?乐等人对立,竟是分化出了两派势力的感觉。
紫薰儿道:“顾长?乐你听?到没?你就是只獨,你身后那个呢就是一只坵,獨利用坵来衬托自?己,陷害好人,最后还不是落个悲惨的下场,你的下场就是在泥沼里?躲一辈子。”
顾长?乐面色苍白,一脸委屈,仿佛楚楚可怜。
没有人注意到,她眼中闪过的厉色,以及紧握的拳头。
她的身后,一些男修见?不惯她委屈,当即就站出来反驳,“紫仙子,我们念你是天权真人的亲传弟子,不欲与你计较,但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紫灵儿冷笑,与她一道的修士也不是吃素的,其中一女修讥讽道:“紫师姐可没有说错,顾长?乐就是个矫情的贱人,也只有你们这一群好色的蠢蛋看不清楚。”
这话顿时激起一层浪,顾长?乐身后的男修都怒了,“你什么意思?说谁呢?”
“谁承认了就说谁。”
两方争锋相对,倒是渐渐地?就将顾长?月几人忘记在了一旁。
顾长?月也不愿意牵扯在里?面,该发泄的她也发泄了,故而?拉过雪云,对木纾和?沉曦道:“我们走?吧,去看我长?风哥哥的比试,似乎快轮到他了。”
几人点?了点?头,便走?向链接两个陨石岛屿的空中长?桥。
整座长?桥由阵盘组成,两边是深渊,处于朦朦雾气中。
顾长?月担心雪云会不平衡,伸手扶住她,道:“雪云,你别看下面,你走?中间,我和?师姐一前一后搀着你。”
雪云被她惹笑,道:“长?月师姐,你别担心,我没关系。”
顾长?月似乎也觉得自?己太过小心,笑了笑。
身后两拨人的对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四人却都懒得去管,片刻便登上了结丹结印期的斗法台。
结丹结印期的斗法台与筑基期斗法台一模一样,有花有草,更有小溪流淌,另一半是比试场,只不同的是,比试场上设了结界,仿佛因为结丹结印期的打斗会比较激烈。
顾长?月一开?始没有寻到顾长?风的位置,但等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两场打斗下来,长?钟一响,便见?他英姿飒爽地?跳到台上。
依旧是白衣翩跹,清风中衣衫飞扬,如风清淡,如风温润。
也许是因为比斗的关系,他的身上透着一股逼人的气质,有些凌厉。
他抬起手,干脆地?行了个道礼,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道:“天枢峰顾长?风,请道友赐教。”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山上一只熊童鞋,动听童鞋的地雷,谢谢祈然童鞋的火箭炮,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