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鱼有点儿失望,可还不愿放弃,问谢临渊:“连半天时间也没不能匀给我吗?”
“谢导。”剧组负责道具的工作人员跑过来,急声道:“我们组装梯倒下来,砸到了学生,你快过去看看!”
谢临渊和工作人员远去,陆羡鱼抿了抿唇要转身去食堂。
“陆羡鱼。”舒雅叫住她。
“……”
陆羡鱼脚步都没停,一直往前走。
舒雅追上她,拉住她胳膊,仗着身高优势,低头在陆羡鱼耳边说:“我知道你喜欢谢临渊,可你太小了,永远追不上他脚步。”
陆羡鱼推开她,目光执拗:“我会长大的。”
“长大?”舒雅像被她逗乐了一样,笑声放肆,“要等多久?你能等,谢临渊能吗?你就是个小孩儿。”
陆羡鱼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小,特别还是她情敌的人。
她冷了脸,勾唇:“即使我是小孩儿,但我姓陆,就能让你仰望一辈子。”
舒雅:“……”
“舒雅小姐——”陆羡鱼拍了拍她肩,勾唇笑得张扬:“您马上二十五了吧,可惜…”
“还是个糊咖。”
舒雅最见不得别人说她糊,陆羡鱼却是字字往她痛处戳。
舒雅拍掉陆羡鱼的手,语气不善:“你不怕我把这话告诉谢临渊?”
陆羡鱼望眼远处正和校方商量怎么处理学生受伤事件的谢临渊,淡声:“随你,反正——”
“我从不演戏。”
“……”
舒雅咬牙。
陆羡鱼转身往食堂走。
谢临渊让助理处理这件事后,立马回来,环顾四周却不见陆羡鱼身影,问舒雅:“人走了?”
舒雅表情稍缓:“嗯,去吃饭了。”
谢临渊嗯一声,转身也要去食堂,舒雅伸手拉他:“阿渊,我们……”
“手。”谢临渊看她,眼神很冷。
舒雅立刻收回手,她知道谢临渊不喜与人有肢体接触。
谢临渊用纸巾擦了擦被舒雅碰过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直到纸巾发皱才停下。
他丢了纸巾,和舒雅说:“宴会,我会陪你去。但,请你不要在她面前乱说话。”
谢临渊转身要走,舒雅看着他背影道:“你挺喜欢那小姑娘吧?”
谢临渊脚步一顿。
舒雅嘲讽勾唇:“可惜,就我们这出身,哪攀得上这样的人家。”
-
陆羡鱼进了食堂,目光环视一圈,找到在角落里的季北川和龚巩两人,径直过去。
陆羡鱼过去坐下,发现桌上只有两份饭,她皱眉问季北川:“季小川,我的饭呢?”
季北川慢条斯理吃了一口菜,眼皮掀开寡淡弧度,似笑非笑的:“你还知道要吃中午饭呢?”
陆羡鱼:“???”
龚巩在一边忍笑,默默干饭。
“明明说好给我带饭的。”陆羡鱼有点儿郁闷,伸手推搡季北川:“快去给我打一份饭,爸爸饿得慌。”
正是用餐时间,食堂几乎全是学生,谢临渊一进来,立马儿引起骚动。
“《小时光》的导演也来咱们食堂吃饭?”
“他应该是来找陆羡鱼的吧,毕竟他是陆润之的学生,和陆羡鱼应该认识。”
“陆羡鱼人呢?”
“和季北川吃饭呢,他们俩最近天天在一块,你居然都不知道?”
……
学生讨论的声音传进谢临渊耳朵里,镜片下的黑眸沉了沉,他视线在食堂扫视一圈,定格在角落陆羡鱼身上。
季北川早注意到谢临渊进来,他抬手轻敲了下陆羡鱼额头,玩味儿的挑眉:“叫声哥哥,我就去帮你打饭。”
“不叫。”陆羡鱼拒绝。
她与季北川向来父慈子孝,怎能做这种悖论之事,岂不是有失她作为“父亲”的身份。
谢临渊往这边走来。
季北川拖腔带调的:“真不叫?行,你就饿着。”
陆羡鱼最后屈服于季北川的淫.威,不情不愿叫他:“哥…”
季北川不满意,纠正:“来——叫北川哥。”
陆羡鱼无语,这人怎么得寸进尺。她伸手打他:“季小川,别做白日梦。”
“人嘛。”眼瞧谢临渊走近了,季北川抬手握住少女纤细腕骨,拖腔带调的笑:“这辈子,总要做点儿白日梦。你叫还是不叫,嗯?”
陆羡鱼气得胸闷,甩开他的手:“季小川。”
季北川贼有耐心的纠正她:“是,北川哥。”
“北川哥。”
陆羡鱼叫了一声,一回头看见谢临渊站在她身后。
男人眸色微沉,面无表情,有点儿吓人。
陆羡鱼鸦羽般的长睫微颤,喃喃:“临渊……哥……”
“嗯。”谢临渊应了一声。
“过来。”他朝她勾了勾手指。
陆羡鱼要起身,却被季北川按住。
少年力气很大,她挣脱不开。
陆羡鱼拧眉:“季北川,你松手。”
“这声哥哥也叫了,你就坐着,我去给你打饭。”
季北川按住挣扎的陆羡鱼,慢悠悠起身,抬眸迎上谢临渊视线:“谢导,要一起吗?”
谢临渊也看他。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