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后,苏桨又从冰箱里拿出一棵生菜来。
择菜、洗菜,一切没一会儿就有条不紊地完成了。
徐家的厨房对于苏桨和丁萝这种喜欢做美食的人来说,真的犹如天堂。
丁萝一直有一个习惯,就是要将家里的冰箱填满,而且样样齐全的那种,不过量不多,足够吃就好,毕竟放多了终有一天会坏。
等这一切准备工作做完,苏桨找出蒸盘,往里面倒了少许拌成糊状的粘米粉,让它们刚好在蒸盘上能铺成不厚又不太薄的一层。
她敲了个鸡蛋进碗里,然后将加了葱花和调料的瘦肉放进去,搅拌,再将它们倒进蒸盘上的粘米粉,碾碎。
最后往上放了几片生菜,抹了一点油上去,整个肠粉的制作流程就大功告成了。
苏桨将它放进锅里蒸,等这个出锅的过程中她自己弄了香喷喷的蒜头酱油,那盘出锅了之后她又做了一盘。
不久后,两盘肠粉就都做好了。
白色的瓷盘围纹着一圈淡雅的小花,一块块肠粉整齐地码在上头。
金黄的蛋早已嵌入成型的粘米粉里,一块一块肠粉,或白或金黄,带着葱花的肉末点缀其上,生菜被切成一块块绕在其中........
最后,苏桨玩上面淋了一层带着点油的蒜头酱油,蒜头的味道早已融入酱油里,香味喷鼻。
瓷盘还有点烫,苏桨只能拿着抹布一盘一盘端出去。
她还没将肠粉送到客厅里,远远的,丁萝的声音就从客厅里传来。
“好香!”
丁萝和苏桨一样,都是典型的喜欢吃又喜欢自己动手做好吃的那种人,所以丁萝一直朝苏桨她妈夸她,说这孩子和她心有灵犀,兴趣相投。
苏桨走进客厅,将两盘肠粉放到茶几上,道:“这蒜头酱油超香的!”
丁萝已经挂了电话,她凑近肠粉看:“蒜末放到油里炸,然后再兑上酱油?”
“是啊。”苏桨忙点头,递给丁萝双筷子。
苏桨这才回到厨房里把自己的那盘肠粉端出来。
结果她刚走进客厅,就看见从楼上插着兜下来的徐斯泽。
苏桨:“.............”不是不在家??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睡裙,其实也不是说很暴露,就是觉得在徐斯泽面前穿睡衣太low了,应该好好打扮一番的.......
她还在这么想着,徐斯泽那大长腿已经下了楼梯了。
丁萝见儿子下楼,看他头上扣着顶鸭舌帽,就知道他要出去了。
“出去干嘛?”丁萝吃肠粉的动作停了下来。
其实她这儿子经常玩到三更半夜才回家,但他在外面不闹事,久而久之丁萝和徐楷就不怎么管着他了。
徐斯泽声音有点躁:“买药。”
“又胃痛了?”
“嗯。”
苏桨听到胃痛一词,微皱眉,今晚见面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啊。
她仔细瞧了一眼他的脸色,嘴唇和脸色是真的有点苍白。
“是刚才才痛的吗?”苏桨还没怎么想清楚就直接问出口了,心底焦急,“吃晚饭了没?”
徐斯泽从下楼的那一刻自始至终没有瞧过她一眼,听她问话,这才瞥过去一眼。
他的眼神很冷,看得苏桨一愣。
她咬了下唇,几个小时前不还跟她笑着跟她说话吗?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个人?
苏桨手中还用抹布端着肠粉,热热的温度递给了抹布,而带上温度的抹布就像长了一只小利齿,狠狠朝苏桨的指尖处一咬。
苏桨被这丝热给拉回了思绪,立马弯腰将手中的肠粉放在了桌子上。
“你这小子,小桨跟你说话呢。”丁萝对着徐斯泽背影喊。
苏桨直起身子,想着他胃不好不能吃肠粉,去煮个小米粥给他喝。
“我去煮个小米粥给你喝。”她看着徐斯泽道,真是操碎了心,喜欢的人哪里不舒服了,都想帮他受着..........
这时徐斯泽已经走近了她身边。
苏桨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结果,徐斯泽一眼都没甩给她,面无表情,旁若无人般径直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她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无比清晰的嗤笑。
苏桨登时一愣。
“关你屁事。”
他的声音又冷又寒。
大夏天里,却似料峭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