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这是……”
鱼忘时神色自若道:“精神损失费。”
“……”
段怀疑虽然听不太懂,但依旧摆出副师尊做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其实鱼忘时真的只是顺手,不拿白不拿,要不是不能久留,他还想把院子里那些会发光的花草都收集起来装进乾坤袋。
说起来这花真香,不对……
鱼忘时面色兀地一变,立马交待段怀啼:“屏息,别闻。”
这花香中还参杂着阴无烛的烛香。
糟糕,阴无烛怎么在这时候回来了?
几乎在鱼忘时开口的同时,阴无烛的哼笑声也响了起来。
“真是狡猾的小东西,我才离开三天你就开始不规矩了。”
阴无烛身形变幻,转瞬的功夫就来到了鱼忘时的身前。
鱼忘时只感觉有一股风吹拂过,紧接着下巴一痛,阴无烛捏着他的下巴媚笑。
“不听话可是要受罚的。”
鱼忘时吃痛地拧起眉,但也仅仅只是皱眉。
反正阴无烛不行,他不怕。
但段怀啼不知阴无烛这个毛病,见他受辱,眼神一凝,便拔出长剑,剑尖直指阴无烛的咽喉。
“放开他!”
少年寒声一喝,阴无烛这才看了过去,然而段怀啼不过筑基期,阴无烛只需微微侧身,就躲过了那道致命攻击。
“化形术吗?”阴无烛盯着“少年”的脸看,“勇气可嘉,我开始对你的真面目感兴趣了。”
阴无烛抬起手,施了道术法,似乎是想解开段怀啼身上的“化形术”,然而段怀啼吃的是化形丹,只有等丹药的药效过去,才能恢复原貌。
受挫的阴无烛面上闪过一丝不悦:“麻烦。”
段怀啼一击不中,又发出了第二道攻势。
然而筑基期对上元婴期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鱼忘时看着他不服输的舞剑都有点不忍心,挺想劝他歇一歇。
不怕别的,就怕他这幅架势勾起了阴无烛的兴致,毕竟变态的癖好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好在阴无烛看起来对段怀啼目前变化的身体没什么感觉。
哦,差点忘了,虽然阴无烛变态,但他只搞男人。
不过鱼忘时也没有丝毫放松,因为阴无烛对段怀啼施了道定身术后,把他们两人都带回了关他的那间房。
鱼忘时看了看段怀啼,少年比他还要狼狈一点,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
在发现鱼忘时在看他的时候,少年收回了怒视阴无烛的目光,眼神变得湿漉漉的。
一只手横插在两人眼前。
阴无烛眯起桃花眼,分外不快:“不许在我面前对看。”
“……”
“待会儿我自会让你们看个够。”阴无烛隔绝了两人的视线,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鱼忘时看着他的笑容有种不好的预感,紧接着就见阴无烛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条兽皮制的长鞭,上面还爬着绚烂的花纹,像是一条蜿蜒艳丽的红蛇。
除了长鞭外,还有粉色的蜡烛,又细又长的银针、烧得猩红的铁块。
铁块还吐着热气,仿佛刚从滚烫的火炭里取出来。
当阴无烛把这些东西一一摆放在地上时,鱼忘时的眼皮不由地一跳。
不是吧,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测似的,阴无烛又重新变化出一张柔软的大床,拉着鱼忘时坐上去。
屁股底下明明是最名贵的仙鹅绒,鱼忘时却感觉像是坐了一排排尖刺,他几乎立刻就想起身,却被阴无烛一只手掌大力地摁住。
“乖,省点儿力气,留着待会儿动。”
“……”
段怀啼被迫坐在冰冷的地上,当他看到那些道具的时候,眼神还愣了一瞬,但很快,他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奋力地挣扎起来,可由于动不了,气得眼眶都有些泛红,脱口怒骂。
“淫贼,放开他!”
“我偏不放,你能拿我怎么样?”
阴无烛嘻嘻笑着,故意激怒段怀啼,甚至还把手移到鱼忘时脸畔。
段怀啼到底少年气盛,这般挑衅怎忍得了,虽然鱼忘时不觉得段怀啼会因为他这个师尊受辱而发怒,但段怀啼的神情却好似是真正被惹怒了似的,像只护主的小狼崽狠狠地瞪着阴无烛。
眼见阴无烛都愉悦地有些亢奋了,鱼忘时只好出声对少年交待:“别闹了,安静待着!”
段怀啼当即愣住,转头看他的眼里写着不敢置信。
那模样,有点儿明明我是为你出头你还拦着我的委屈劲儿。
鱼忘时被看得一噎,只是别开了眼,闭口不言。
阴无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媚笑着添油加醋:“就是,别闹,你这位朋友可是心甘情愿的,甚至……”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暧昧地说,“还主动求我上他呢。”
鱼忘时:“……”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还是这么低声下气地求?
这就不能忍了。
不气不气,气了不就正中阴无烛的计。
可他听到了少年咬字很重的一句:“师尊……”
鱼忘时看过去,正好对上少年隐怒的脸,正眼带不悦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