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不肯。”曹盼都准备收手了,没想到荀恽的动作那叫一个快,极速的从曹盼的手里抢过竹简,不甚确定地道:“只是我也才初读,所知不多,若是有注释得不对的地方尽可提。”
……唐夭也以为自家的儿子是不想的,万万没想到荀恽的动作那么快,一下子便将竹简抢过来了,看曹盼都惊得不轻的样子,唐夭轻咳一声,算是提醒一下儿子不用太紧张,失了风度。
荀恽在这重要的时候岂能注意不到唐夭的咳嗽声,脸上一红,一不小心太着急,显得失礼了,还是在祖母和母亲的面前失礼,待回到家中得要受罚。
曹盼才不管荀恽的反应有多大,重点是他可是有反应的人,二话不说地接过答应此事,那就是好的开始了!
“我一定转达。”曹盼此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曹盼要走了。
“有一句话还是要跟世兄有言在先。”曹盼是准备走了,但一想总不能真传完话就走吧,太不像样了,怎么说作为女方的人,她虽然是小了点,必须还是应该表达一下对于未来的姐夫有所要求。
曹盼挺直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无害,朝着荀恽道:“将来你是我的姐夫,虽然你是世兄,但希望世兄能待我阿姐好,不说如令君一般待夫人呵护,至少不能欺负她,尤其不能让她哭,若是你敢让她哭,我保证让你哭。”
握紧小拳头要挥一挥的样子,怎么看都很可爱,没有半点的震慑。
荀夫人和唐夭是难得见到这么好玩的女郎,忍俊不禁。
听到笑声的曹盼一眼看过去,好在笑的人不是荀恽,这还算是给曹盼一定的安慰的。
曹盼且当作没有听见荀夫人和唐夭的笑声,只是冲着荀恽道:“别看我小,等你娶我阿姐的时候我已经长大了,到时候要是想对付你易如反掌,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也就是和一般的郎君差不多,腰间挂着的剑都是摆设。”
“你怎么知道郎君们腰间挂着的剑都是摆设?”唐夭惊奇见着这么人小鬼大的孩子,顺着她的话提问。
曹盼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看到的。但凡有事的时候,哪怕亮出来的剑多是没有开刃的。”
“你知道哪些剑开过刃,哪些没有?”唐夭作为一个就没有看出来剑是开刃还是没开刃的人来,觉得问上一问,要是能多学点东西没什么不好。
曹盼答道:“以前的时候不懂,后来叔叔伯伯还有将军们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听多了自然就懂了。”
这样的回答引得荀夫人侧目,微微笑着问道:“女郎打算习武吗?”
“正在学。生逢乱世,有一技傍身胜于旁人所给的万贯家财。”曹盼确实已经开始在学,只是太小了,学得没有什么大成果,但是慢慢的长大,她将来一定会很厉害的。
荀夫人看向曹盼,曹盼的目光坚定,似乎一切早就已经有了打算,前路怎么走,怎么能走得更远,她已经心里有数,将来的路,她靠自己走下去,并不会依附于曹操这个父亲的身上,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曹操。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荀夫人已经忘记自己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女郎,这样小却已经明确未来的方向,知道自己要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难得。
曹盼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太多,最近读的书有点多,而且天天被不同的先生考问,曹盼得答啊,一来二去的完全顾不上藏拙,谁让曹冲发狠一般的追着她,她总不能输给曹冲的。
以至于和别人对答起来,曹盼都是一答一个准,看把荀夫人和唐夭惊得不轻的样子,她还是走吧。
“太夫人,夫人,世兄,若是没有别的事,盼先行告退。”走啊走啊,她来此要办的事都办完了,见好就收。
这桩婚事会成曹盼是出了力的人,盼望他们两个能够恩爱和睦,一生相伴不离。
“你住司空府吗?”唐夭就是突然想到问一问,没想到曹盼道:“我和阿娘住,并不常来司空府,今日情况特殊,纵然不想来还是要来的。”
曹盼眨眨眼睛,其中的原因旁人不知,她能肯定唐夭一定知道,这可是师娘,知道她和荀彧是师徒关系的人。
唐夭想起荀彧特意说起曹盼会在,敢情是师徒二人早就商量好的。
曹盼已经福福身离开,唐夭也与荀夫人和荀恽离开。
上了马车后,荀夫人感叹道:“也是我们荀家没有福气,若是能得曹盼此女嫁入我们荀家,定是我们荀家之福。”
唐夭一顿,荀夫人可是难得这么夸人,不过曹盼和荀家的关系,她是说还是不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告诉你们说快要完结了,你们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