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听着,瞬间惊白了脸色。
子清说的海大姑是村子里有名的神婆,是专门跳大神的那种神婆,以前灼华对这种事也是半信半疑,可是现在……
在经历自己一尸两命,死后还魂的事后,灼华对这些鬼神之说也是深信不疑,但是海大姑给陈氏算的挂,灼华上辈子也隐约听陈氏提到过,可是那时候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连英,而现在海大姑又给陈氏算了一卦,难道……真的注定天意不可违吗?
晚上陈氏回来,灼华试探着问她:“阿娘,海大姑今日又与你说了什么?”。
陈氏长叹:“她今日什么也不肯说,还是那句话,只道我会失去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可我想来想去都知道会失去什么东西”。
灼华听得皱眉,他抬头,见子清在窗边朝着自己挤眉弄眼,灼华想起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又道:“我看海大姑也许是故作神秘,她的话阿娘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左右现在大哥还算安分,大家想慢慢改过,一切都会好的”。
陈氏听得若有所思,也不知是想起什么,她突然又说:“不行,明日我还是去找下坝村,再找陈师傅给算算,不然我心里难安”。
“阿娘……”。
灼华还想劝她,可是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门外头,红儿放学归来,他一路跑了进来,一张包子脸逗红彤彤的,一进门他就直接扑到陈氏怀里,逗得陈氏满脸笑意。
当着弟弟的面,灼华不好再说什么,怕影响了弟弟,不过第二天,灼华倒是自己朝着海大姑家里跑了过去。
不过……
因为自己的情况特殊,灼华来到海大姑家门外,也不敢进去。
海大姑是周边几个村子出名的神婆,她的家比起别人家的屋子来说,也有些诡异,大门上摆放着一个八卦镜,八卦镜的后面用一块红布做地秤,贴在大门门框终于的红布上头,有红色的笔记画出了一道诡异的符录,灼华站在门边,只是看这那道符录都觉得整个人不太舒服,像是无法呼吸一样,他也不敢靠近,就远远地站在边上等着海大姑回来。
从早上一直等到黄昏,灼华才看见前头那身宽体胖,头上戴着块布巾的老妪,慢腾腾地往这边走,那是灼华一直在等的海大姑,他望着海大姑的身影,想上前却又不敢靠拢,犹豫间倒是海大姑发现了他,扭头的时候,海大姑面色微微一惊,随后露了笑意转而朝他走近。
“灼华,你来我这里等了很久吧?”海大姑朝灼华笑了笑,还伸手摸了一下灼华的头。
灼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海大姑这么一摸,似乎有些精神了不少,他朝海大姑笑笑,说道:“大姑,之前听我阿娘说,您帮他算过一卦,我想来替我阿娘问问,这一挂可能有解的办法?”。
海大姑一怔,随后长长一叹:“灼华,不是我不肯说,而是说不得”。
灼华一怔,顿时有些为难。
海大姑微微摇头:“这一遭,是你阿娘的劫,是她命里注定的,如果非要强行改劫,对谁都没有好处”。
“可是……”灼华迟疑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说陈氏今日已经去了下坝村的事。
海大姑拍拍灼华的肩膀,又道:“你听大姑一句,该舍去的,舍了最好,莫要强求,还有……”
“嗯?”灼华狐疑。
海大姑直接从她手腕上取了一串珠子,给灼华戴在手腕上。
“大姑,这个……”灼华惊住,他想拒绝。
海大姑紧紧拽着灼华的手不让他取下:“大姑从小看你长大,这是大姑对你的一点心意,以后万不可取下这珠串,更不可以到佛堂寺庙的地方走动”。
突然而来的叮嘱,瞬间让灼华浑身冰凉,脸色刷地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