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里慢慢流传一则谣言,只道雪域之主,雮湛神君身边跟了一个女子,神君对其百般宠爱。
一开始没有人相信,雮湛神君自接任雪域掌管雪域万千生灵以来,从未见他与女子亲近过,周身的寒意足够让任何对他有想法的神女望而生畏。
但这话是从雪域王殿传出来的,应当造不了假,慢慢的,雪后传说便被人讲的有头有眼。
司卿冶在雪域的生活称得上枯燥,每日能说的上话的也就雪脩一人,当然如果那朵雪莲算人的话,那勉强也可以算一个,除此之外,雪域王宫内殿伺候的下人一个个都寡言淡漠,对她不是脸红躲闪,就是不假辞色。
她一开始还有兴趣逗弄,后来也察觉了无趣,便不再去刻意找人玩耍,专心疗养起那朵雪莲来,以期雪脩早日放她离开。
凭心而论,雪脩对她很好,也从来不摆神君的架子,甚至见她对雪域功法感兴趣,也不吝啬教她。
她的剑法师从昙尘,飘逸又不失凌厉,学了雪域功法之后,身形便更加缥缈,剑招神秘莫测,速度极快,在最惊艳的瞬间,取人性命于踏雪无痕之中。
雪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便缠着对方教她。
“这一笔,手腕该用力。”她正在画一幅墨梅,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清冷的气息自脸侧传来在鼻尖萦绕,他握住她的手替她着笔这一段。
司卿冶全神贯注倒未觉不妥,反倒是雪脩在落笔之后,才发现两人距离太过亲近,不太妥当,只是手心传来的温热触感又莫名叫人心生眷恋。
松开时,心口微涩的情绪被他下意识忽视。
“雪脩,我近日里察觉到雪莲有反应了。”她随意的开口,与他说话。
“嗯。”他应得淡然,实则心中波澜起伏,万年前那场大战,兄长神魂俱陨,他花了许久时间,才将他的魂魄集齐收入这雪域圣物蓝炎冰莲中。
卦象显示那一缕生机在西南交界之地,他便毫不犹豫赶去了那个小镇,不避讳她的触碰,给了她许多特权,也为她破了许多自己的原则。
她不怕他,眼里是平和的欣赏,没有畏惧讨好,她喊他名字的样子很温柔,声音很好听,她明明不那么强大,心思通透,他教她的东西,她总是学的很快。
在她面前,他不是掌管雪域的雮湛神君,只是平凡普通的雪脩罢了。
“雪脩你看看,好不好看!”她画完最后一处,语气轻快的喊雪脩来看,眸子亮晶晶的,很招人。
“不错。”他配合的走过来,看她的画作,笔走游龙,的确不错。
“哪不错呀,你快说说。”她拉了拉他的袖子,不依不饶,不错二字太泛泛。
“意方面不错,淡干墨在纸上随心游走,苍而不枯,任意挥洒,有如臻境。”他点评道。
司卿冶眼神一亮,显然是满意的。
“雪脩我可以画你么?”她喜欢美人,雪脩这张脸,她便是极为喜欢的,尤爱他身上那种清冷出尘的气质。
师傅也是疏冷的,但是师傅偏向于柔和雅然,而雪脩却是更脱尘的冷漠。
“可。”他一对上她的眼睛便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雪脩你真好!”她对他笑的张扬,不设防。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她手痒,恨不得现在就把雪脩画出来,上前几步,拉着他的袖子往床榻走去。
雪脩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司卿冶按在床榻之上。
她的手指去解他的腰带,被雪脩按住。
声音中带了几分喑哑:“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