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欢抬起头。
一大堆人边说边走，而她等着所有人走完。
终于，她跑到那个人的身边，递给他一盒没有打开包装的火腿袋子。
“你饿不饿啊？”
顾望书微微眯起了眼睛，然后摇摇头。
姜欢松了口气，看来顾望书还是肯理她的。
但紧接着，顾望书就一言不发的站起来披上衣服，布洛克硬底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塔塔地响，稍不留神，他已经离姜欢有一段距离。
姜欢不急，她慢悠悠地收拾起桌子上的文件。
花费了好半会儿时间，一抬头，顾望书眼眸不明地倚在门边上看着她。
姜欢对着他笑。
不过，这次是真心的。
她乖乖巧巧的走过去，然后顾望书就开始走在前面，就像是带路。
“那天…对不起，是我喝多了点酒……”他充满歉意地说。
她只是笑：“没关系啊，你亲近我，我喜欢还来不及。”
姜欢很聪明。
她知道这种人根本没有时间浪费，连休息时间都掐准每分每秒的人，能打这个电话，她估计就是有利用价值。
回想，英达也有股份是在华艺这种娱乐公司里的。
也许？只是想她？
她想着想着，忽然旁边划过一本装订精美的《Lolita》。
姜欢想抓住那本书，结果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此时她侧趴在地板上，长款的大衣没包住短裙，长筒靴子往上看，能看见引人遐想的黑暗。
可她不知廉耻，明明青春年华，却对着他笑的妩媚动人。
顾望书仰面闭目，“你先给我起来。”
姜欢捧着书站了起来。
“你很幸运，长得很漂亮。”他坐着说，“我给你些资源，曝光度，你大概率就会大红大紫。”
是啊，可惜陆源现在走的是白手起家路线，除了张导估计是有内部关系，她根本就没什么资源。
打过来的电话，多是她俩看不上眼的。
姜欢抿着唇，她确实长了一张移不开脸的芙蓉桃花面。
顾望书慢悠悠的重新系起领带，“可作为你以前的投资方，我说过，不希望自己资助的孩子走这种路。要么，我就免费资助你一把，让你一直读书读到博士，但你一路不可以买奢侈品，每年还要拿到奖学金。”
姜欢摇摇头。
“要么，就半放弃学业，我给资源给你，你也不用这么辛苦的……”他握着钢笔的手顿了一下，“……勾引我。”
姜欢也摇头。
顾望书抬起头认真的打量着她，仿佛是要将她的皮骨都看干净。
虽说，他看着她的表情，完全是像在看别人。
姜欢开口：“我不是勾引你要报酬的，我是真的喜欢你，读书，我是要读的，但是不会读到博士，我只会读到研究生。资源？如果您肯给我，我当然也接受啊。”
换而言之，男人我要，资源我也要。
姜欢是个成年人，她都要。
顾望书满脸不可置信，“因为喜欢我？”
“为什么不呢？”她俏皮一笑，“我喜欢你的温柔，你的成熟。但是你从来不关心我，也不喜欢我。如果你还是这样对我，那么我移情别恋，爱上别人很正常。”
她一步步走到他的怀里，然后脱掉鞋子，缠绕住他的脖颈。
她附上他的耳，“可是，目前来说，你是站在原地，我就愿意主动的人。”
顾望书撇过脸，留下稍微染上绯色的耳，和紧紧缠好的领带。
姜欢喜欢好看的男性。
而且她确实没有接触过如此温柔的男人，一个温柔到连做/爱都考虑着她的人。
虽然他本性定不是如此。
姜欢不正经的摸着他的胡须，“或许？我是爱上了你，但是我又爱上了别人？你要知道，你毕竟不年轻了，他很年轻，也全心全意的爱我，我想要硬币，他会送我很多。如果你给我一个资源，说不定我的爱又回来了？”
顾望书低笑了几声，然后满脸正经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可以，但以后不要说那么扫兴的话，我的小Lolita。”
他舌尖上下鄂动，仿佛在品尝什么佳肴美味。
她晃悠着腿，觉得这个老男人果然是有什么特殊情节。
“我开个玩笑，我只要爱我啊。”姜欢往他的额头上蜻蜓一点。
不亏她日夜刷着62年和97年的电影，还看完了原著。
原来是因为她长得像62年的主角啊。
顾望书反问：“除了这个呢？”
“那你会给我什么呢？henry？”姜欢甜甜一笑。
他眼中瞬间盈满痴迷，吻过她的脸颊，含糊不清的说：“我的一切，我的亲爱。”
顾望书的眼神完全就超越了对她本人的感情。
她也很清楚自己是个替代品。
姜欢调皮地伸出脚，然后特意蹭了蹭他的腰间。
接着，两人陷入到一场无法挽回的疯狂之中。
可姜欢很理智，没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