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陆老爷子最是偏爱他,陆家未来的接班人极有可能是他。
陆行简看着南溪低头乖巧模样,心里那把怒火烧得更旺了:我都不舍不得动的人,你敢动?
他用力掐住杨辉那三层厚的油腻下巴,迫使杨辉抬起头来。
杨辉看清是谁后,一身冷汗“刷”地淌了出来,酒醒了一大半,话都说不利索了:“陆,陆总,您,您回了?您,您刚下飞机吧?”
杨辉的假笑被堵在喉咙里,听起来像只要下蛋的老母鸡,咯咯咯个不停。
“我说是谁呢,原来杨爷啊。”陆行简敛去眼中的凌厉之气,把人从墙上松了开来,自己则后退一步,刚好站在南溪眼前。
“陆总,您说笑了,我这就替您安排晚饭?”杨辉谄媚着,跟之前判若两人,像没事发生一样。
陆行简脱下西装,顺手递给了南溪。
杨辉心思一动,觉得陆行简给出了某种信号:“陆总,她叫南溪。南溪,还不叫人,这是......”
陆行简手一抬,杨辉顿时消了音。
南溪接过衣服,一言不发,她等着陆行简在。
陆行简看不出半点怒气,他慢条斯理将袖口挽起,露出精壮的小臂。
刚才的事,不过是男人之间抢夺玩具,闹了点小误会而已。
杨辉见状,悬在嗓子眼的心落回原位,心里嘲弄又藏着阴暗:看来南溪不是不卖,只是早就卖给了陆行简。难怪能出演《告白》,难怪看不上自己的资源。等陆总腻味了,落自己手里,折腾不死她。南溪确实有本钱,难怪陆行简这么护食。
想到这,杨辉看南溪的眼神既阴狠又贪婪。
南溪天生一副好模样,三庭五眼,美在皮相更在风骨;明明一亚洲黄种人,皮肤却白得跟剥了皮的新鲜荔枝似的,透着光。
身段也好。刚才那一顿挣扎,针织衫悄悄往上挪了一寸,露出一截白瓷似的细腰,又细又软。
杨辉收回垂涎的目光,心里再不甘,也只好离开。
陆行简不紧不慢开了口:“刚才我好像没太听清,杨主任手上有大把的资源?”
杨辉一僵,转过身,挤出笑脸,嘴里说着没有没有,都是玩笑话。
南溪看着杨辉,眼睛又黑又认真,没半点开玩笑的样。
杨辉看着南溪手中的西装,后知后觉意识到:陆行简要替她出头了。
混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陆行简的衣服从不随意放在一个女人手里。
于是杨辉抬手虚虚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南小姐,今天晚上我酒喝多了,有冒犯之处,还请南小姐高抬贵手。南小姐,您说,想怎么罚,您开口。”
南溪知道事情到这个程度已经够了,她吐出一口浊气:“杨主任,您言重了。”
陆行简一挥手,杨辉贴着墙边摸了出去,头都不敢抬。
南溪心里紧绷的弦一松,酒劲泛了上来,脚一软,失了平衡,人直愣愣往洗手池栽去。
陆行简上前一步,胳膊一伸,牢牢拽着南溪手腕,手指像生了根长在南溪手腕上。
南溪挣脱开,稳住身形,腰抵在洗手台边。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鞋尖。
片刻,男士鞋尖出现在南溪视线里,她心口一紧,念头百转千回,全一窝蜂堵在胸口,想说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他刚下飞机就来了酒店,是特意来找自己的吗?真庆幸他来了!
南溪眼睛发涨。
陆行简伸出手把南溪卷上去的针织衫拉回原位,手指难免碰到腰间嫩肉,南溪心口一麻,脸没出息地发烫,好在之前喝过酒,盖住了。
“陆总好。”有人见外面没了动静,才敢从卫生间出来。现在进退两难,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目不敢斜视。
陆行简点头示意,算是回应,接过南溪手上的外套,转身走了。
南溪撑在洗手台上出了会神,草草收拾一下,回了包间。
推门走进包间的那一瞬间,南溪还以为进错了房间。之前推杯换盏、喧闹调笑全不见了,所有人都站着低声说话,显得特别和谐、绅士。
南溪一眼就看见人群中的陆行简,身形清隽颀长、清贵雅气,西装搭在手臂上。
“那我先走一步,就不打扰各位雅兴了。”陆行简抽身告辞。
南溪垂下头往旁边让了让,陆行简的皮鞋在她眼皮底下稍作停留,径直下了楼。
晚宴随即散场。
“南溪,你跟陆总很熟?”经纪人朴彩珍稍稍落后一步,悄悄问她。
“恩,我心上人。”南溪跳转过来,像只小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