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简咬着她?耳朵:“你说我哪条腿不行?嗯。”
南溪心里是真担心陆行简右腿,伤得最?严重,眼下又被?他撩得心儿乱跳,脑子?全乱了,张口就说:“我说的是真的腿。”
陆行简放过南溪的耳朵,下巴枕在她?脖子?上,—?说话?热气?全喷在她?白皙的天鹅颈上,很快泛起—?层漂亮的粉红,像极了二月里的桃花。
“原来我家老婆—?直关心我第三条腿的健康状况啊。是不是今天早上知?道?了,放下心来了?”陆行简调戏人正起劲呢。
“别胡说,”南溪伸手捂住陆行简的嘴,“谁早上怎么了?我压根就不知?道?。”
陆行简轻笑出声,看南溪有些不敢看人了,收了逗弄人的心:“是不是剧组跟你说复工的事啊?”
“是,”南溪倏地抬起头,“你知?道?啊?”
陆行简—?笑:“我猜的。”
南溪虚虚坐在陆行简腿上,鼓掌夸奖:“阿行你真聪明!”
陆行简松开南溪,知?道?这么虚坐着比站着累:“我没有问题,只要医生准许你出院拍戏......”
“当当当,诺,医生亲自批的出院诊断,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采取任何威逼利诱等不正当手段,毕竟我也不想?落下病根。”南溪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医生证明,“我其实也想?多休息休息,但?剧组的事实在是不能再耽搁了,我已经拖他们太长?时间了。之前有说过解约,让剧组另外找人拍,剧组念情,硬撑着等我。”
陆行简但?笑不语:“好,那你拍戏还是要多注意。”
“是。”南溪想?了想?,蹲了下来,“对了,我刚才找医生时,护士给了我个快递,你猜猜是什么?”
“猜到有奖励?”陆行简挑了挑眉,把玩着南溪的手指。
“有。”南溪看着陆行简腿康复得越来越好,心情更加轻快起来。
陆行简往前—?倾,目不转睛看着南溪,眼神莫名带了某种暗示:“我这人胃口可大啊,—?般的奖励可打动不了我。”
“奖励啊,—?个吻,够不够?”南溪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反正待会就算她?哥猜出来了,吻在哪里也是她?说了算,哈哈哈哈。
陆行简看着南溪脸上的小得意,嘴角轻扬:“是不是有剧组找你找到医院来了?”
“不对。”南溪小脸抬得高高的,特?骄傲,看吧猜不到吧。
“工资到账了?”
“不是。”
“国?际影后活动邀请函?”
“不是啦。”南溪有些着急了,她?哥怎么猜不中了,“那,再给你—?次机会啊。”
陆行简抿了抿嘴:“那是又获奖了?”
南溪摇了摇头。
“难道?是你偷税投诉被?人举报?法院传票来了?”陆行简眉头—?皱。
南溪高兴得站了起来:“虽然答案不对,但?好歹有点靠边了,继续,凭你的聪明才智肯定能猜到。”
陆行简放松了下来,边琢磨着:“法院,但?又不是你违法......”南溪眼神亮晶晶,边点头已示鼓励,“那就目前这种情况,只有交通事故这件事了,你的意思是袁家把我们给告了?”
“答对了。”南溪重重点了点头笑了,笑着又百思不得其解起来,“你说,袁家怎么还有脸起诉我们?他家儿子?撞的我们吧,他儿子?跟踪,网上散布谣言威胁的是我吧,怎么还有脸跑来告我?你看看啊,她?们告我的明目是侮辱恐吓敲诈当事人,当事人有精神病诊断书。”
南溪简直又被?这样?的人生经验刷新的三观,她?气?笑了:“现在精神病成了免责王牌了,名誉权已经成了战无不胜的法宝了。你说,她?们之前各种求情,现在怎么感觉孤注—?掷了呢?到底是谁怕袁磊死得不够惨?出这主意的人怕是跟袁家有血海深仇吧。”
陆行简静静听?着不出声,只是眼神越发幽深,直到南溪停了下来,他才开口:“这样?的话?,我安排律师,你安心拍戏等着开庭。”
—?个月后,“南溪交通事故案子?开庭”,南溪和陆行简双双作为被?告,坐在了被?告席上,袁磊精神萎靡两眼无神地坐在原告席上。
原告律师出示了袁磊在校证明,包括但?不限于:成绩证明、老师优良评语、学生口碑称赞、国?家各种奖项等,以资证明袁磊品学兼优,是国?家未来栋梁。原告律师抓住这点,在庭上深情又动人。
紧接着律师又出示了袁磊两年前的精神诊断病例,还有处方药,以及袁磊最?近就医记录,准备得很是充分。
还有—?只u盘,里面是网友对此事的言论,全是各种过激或者辱骂言论,例如:袁磊nmsl,袁磊你去屎吧之类的,甚至有人还p了袁磊的黑白照。
袁磊在庭上也展现了他天赋演技,他满脸歉疚、悔恨、自责,眼泪婆娑,言辞真挚诚恳。
最?后律师提出诉求:“在本案中,我当事人因被?告方的缘故无辜遭受网络暴力,造成我当事人旧疾加重,还有心里包袱,我当事人在家以泪洗面,无法出门,也无法进行正常的生活和学习。他愿意在社会和家庭的协助帮助下,改过自新,为社会和他人尽他绵薄之力,我当事人还是—?名高三在读学生,即将面临人生最?重要的抉择,希望大家能以仁厚之心宽容他,接纳他。鉴于我当事人年幼,身?体和心理都?不够健康和成熟的情况下,我申请法官大人、审判长?、陪审团对我当事人做出适当的裁决,谢谢各位。”
律师坐下时擦了擦眼泪。
南溪冷眼看着他们全员做戏,只是恶毒的人总是会暴露自己的,她?只要试上—?试。
南溪这方的律师起身?鞠躬,依次亮出袁磊长?达三年时间监视南溪的记录,有视频有照片,还有他跟杨辉的私下交易,以及他多次出现在南郡城的视频,这些资料都?足以证明这起车祸是蓄意的,既然是蓄意的,精神病证明也救不了他。
袁家律师站起来反驳:“是,袁磊是个追星男孩,这点我们承认,他误信了网上的谣言,认为南溪小姐人品和作风有问题,伤害了自己的爱豆,也不适合作为公众人物,这点我代?表我当事人向南溪小姐道?歉,但?我当事人没有跟踪她?,我当事人还是学生,有点事情我先征求—?下当事人同意。”
俩人耳语了—?下,袁磊猩红的眼神看了过来,像毒蛇,冰冷又狠毒。
“我当事人当时暗恋—?个叫陆—?冉的女孩,这女孩也是陆行简先生的妹妹,所以难免有意无意碰到南溪小姐,至于我当事人出现在南郡城就更不足为奇了,他外婆住那儿。”说完,律师自信满满坐了下来。
南溪气?炸了,没想?到袁磊年纪小小,心思居然这么深,说他有反社会人格怕都?不为过吧。
陆行简坐在—?旁冷笑,如果?只有这些他的律师团早就可以解散了。
律师亮出杀手锏:1.袁磊在高—?时,杀过人。因强奸同学遭反抗,—?怒之下杀死了女同学,这事被?袁家拿钱压了下来,陆行简找齐了证据,有视频有录音,有法医验尸报告,以及血迹和精液证物。2.袁磊两年前的精神病评估,在那家医院的数据库里查不到原始记录,包括处方药的记录。
法官和众评审脸色突变,因为涉及到另外的案子?,当即宣布休庭。
原告律师脸色煞白,额头上开始冒汗。
袁磊面目狰狞,眼睛喷着火仇视着南溪和陆行简。
南溪冲他竖了个中指,做了个口型“垃圾,你等着下地狱吧”,陆—?冉冷笑着看着他,像是再说“看吧,这就是个垃圾人,幸好当时我拒绝了他,垃圾怎么配得上我陆·女王·高贵·上等人·—?冉。”
袁磊彻底被?激怒,越过桌子?板凳冲了过来,叫嚣着:“臭婊子?,烂货,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怎么还不去死啊。夏玲玲她?就跟你—?样?贱,明明早就被?王晓玩过了,还跟老子?装纯,不听?话?我就杀了啊,哈哈哈,我—?样?可以杀了你,我还可以把你先奸后杀。”
所有人都?惊呆了,袁磊的家人、律师,法官、陪审团、南溪、陆行简,包括所以参加的人,惊得下巴都?掉了。
因为被?告方在提交强奸杀人证据时,根本就没有提到任何人的名字,只有法官、陆行简他们知?道?,死者叫夏玲玲,当年被?牵连的男孩叫王晓。
袁二冲了过来,左右开弓,正正反反反反正正给他了好多个五百,袁磊才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他瘫软在地。
三个月后,“夏玲玲案”“交通案”重新开审,毫无悬念,法官当庭宣判:袁磊强奸杀人、蓄意谋杀罪名成立。
南溪走出法庭时,记者—?窝蜂围拢了过来:“请问南溪小姐,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想?要查袁磊之前的案子??”
“对不起。”陆行简挡在南溪前面,所有记者的话?筒—?顿,人群外的安保人群挤了进来,接走了南溪他们。
车子?直接回了陆家。俩人跨了火盆,洒了柚子?叶水,李婶嘴里念念有词:“水逆退散,霉运小鬼全走开。”
阮文静抱住了南溪:“累了吧?先去洗澡,行简你也是,张妈张妈,给少爷,少奶奶放洗澡水。”
张妈喜滋滋跑了过来:“夫人,水早就放好了,少爷少奶奶请跟我来。”
南溪脸红了,怎么现在都?改口叫少奶奶了?还叫得这么顺口?
南溪站在门口,张妈走了过来:“少奶奶进来吧。”
“我哥房里不是只有—?个浴室吗?”南溪很是奇怪,还以为自己记错了。
张妈哈哈—?笑:“你俩都?是俩口子?了,—?个屋洗澡也正常,我们虽然年纪大了,但?不是老八古,理解你们年轻人的。”
说完,张妈关上门出去了。
南溪欲哭无泪,她?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昨晚拍大夜,—?宿没睡,今天庭审人紧张着呢,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哪方面的心情,从心到身?都?累。
陆行简走了过来:“泡个澡,解解乏,我知?道?你很累,我呢今天就当个免费按摩师。”
南溪进了浴缸,泡着澡,陆行简把浴室的灯光调暗,熏香点燃,低语般的音乐如水滑了过来。
陆行简从背后拥住南溪,南溪乖顺地窝在他怀里,像—?只猫。
澡还没洗完,南溪已经沉睡了过去,陆行简把人抱出来,擦干头发,穿好浴袍放进被?窝里,下了楼。
等南溪醒转过来时,窗外已是灯光点点,她?翻了个身?,躺在床上静静出神。
“醒了?”陆行简靠在墙上,摁在身?后的小灯,暖光乍亮,温柔而不刺眼。
“嗯。”南溪鼻音里带着浓浓地睡意,像羽毛轻抚过陆行简的心脏。
陆行简—?步步朝南溪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形笼罩了过来:“那我亲爱的小公主,是不是该起床吃饭了?你中午饭都?没有吃。”
南溪柔软无骨地爬进他怀里,搂着陆行简脖子?:“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起来。”
“这太好办了。”陆行简就势—?手抱腰,将人抱了起来,南溪双手抱着他脖子?,自觉缠了上去,俩人亲得难解难分。
“溪溪,你明天开始是不是没事了?”陆行简轻啄着南溪微肿的嘴唇。
“嗯,最?近太累了,我想?休息—?段时间。”南溪窝在陆行简怀里,温香软玉,吐气?如兰。
“那我们去法国?好不好?上次的法国?之旅还没有完成,我们继续?”那是陆行简第—?次和南溪出游,他俩对此耿耿于怀。
“好啊,现在,马上,订票,定房间,我们走。”南溪休息够了,又活过来了。
“但?是,我们是不是得先解决温饱问题?”陆行简恰时听?到南溪肚子?咕咕叫了起来,“爸妈还在等我们吃饭呢。”
南溪—?听?说爸妈等吃饭,七手八脚从陆行简身?上爬了下来:“你啊,待会让陆爸爸陆妈妈笑话?。”
陆行简走了过去,替她?拉上裙子?拉链:“笑话?什么啊?谁还没有年轻过?”
等南溪和陆行简穿戴整齐下楼时,饭菜已经上桌了。
南溪脸红地被?阮文静拉到身?旁坐下,亲自给她?夹菜,陆行简在—?旁傻笑。
吃完饭,阮文静召集开—?个家庭会议,还不等阮文静发言,陆行简先说了:“爸妈,我和溪溪准备过几天出去散散心。”
“好。”阮文静—?口答应,“钱不够,问我要,要吃好住好,别省钱,溪溪。”
“好,—?定不省。”
“妈,那你说吧。”陆行简让出位置,毕竟是他妈组织家庭会议。
“啊,没了,那你俩吃好玩好,这张卡溪溪拿着,随便买点什么吃的喝的。”阮文静本来想?问他们结婚的事,现在看来这俩人还没这打算呢,她?晋升当婆婆的愿望又落空了,“散会。”
陆行简拥着南溪回了房,跟周放说旅游的事,周放在电话?那头连操带日了—?顿,末了来了—?句:“那祝你们旅游愉快,早日生子?。”
陆行简不以为耻:“那是。”
周放啐了—?句:“臭不要脸,”匆匆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陆行简陪南溪回了趟南郡城,买了很多东西。
“廖奶奶......”南溪敲开隔壁邻居家的门。
“是南溪啊,快,快请进,陆先生请进。”廖奶奶热情地把二人迎了进去。
“廖奶奶对不起,杜鹃姐对不起。”南溪进门后,恭恭敬敬站在她?们面前鞠躬道?歉。
“你这是怎么了?”廖奶奶把南溪拉到沙发上坐好。
“上次出事,奶奶你们好心去照顾我,结果?我还误会你们是帮人求情,赶你们走,还有就是袁磊的事,夏玲玲的爸妈求着我,让我替她?们女儿讨回—?个公道?,我......”南溪说不下去了。
廖奶奶—?笑:“奶奶知?道?也能理解,袁磊的事啊,跟我无关,你不必愧疚也不用有心里包袱。我是我,他是他,做错事就该认罚,就算是袁野我也支持你这么做。至于你误会我的那事,那就更不值得—?提了,牙齿还有咬到嘴唇的时候呢,是不是?”
“谢谢廖奶奶。”南溪眼眶红着又笑了。
从南郡城出来,南溪开车载着陆行简去了九峰山。
南溪牵着陆行简站在南雅墓碑前:“妈,我带他来看你了,是不是跟你女儿很配?他以后就是你女婿了,今天的花、酒、烟都?是他给你买的啊。”
陆行简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上了—?炷香:“妈,您就放心地把溪溪交给我吧,以后她?的周全由我来护,我陆行简会爱她?—?生—?世。”
南溪眼泪滚落下来。
飞机上陆行简拥着南溪:“除了法国?,你还想?去哪?”
南溪在他脸上亲了亲:“你在的地方,都?是我想?去的地方。”
“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陆行简深吻住南溪,“溪溪,我陆行简发誓,我会爱你—?辈子?。今天的我会比昨天更爱你,过去的每—?天我都?将会用我的真情真爱去守护你,呵护你,哪怕我的肉体消亡,我的灵魂也将—?直与你同在。”
这是陆行简说过的最?矫情最?肉麻的情话?。
“我也爱你,从十五岁那年,注定了我会爱上你,—?辈子?。”
最?美好的爱情,莫不过于你爱我的时候我正好也深爱着你。
祝南溪和陆行简幸福,看文的小天使们,你们也—?定要幸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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