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子烟关掉通讯器的聊天窗口，敲响了眼前的酒店的门。
门一打开，露出一张娇美的脸。
要是尤娜在这，必然会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站在门后的女人，是当红星际偶像，菲茉。
但人前的她是永远阳光，笑意昂然的模样，如今却在手上夹着一根烟，神情冷淡，侧开身子，示意妗子烟进来。
“你怎么来了。”菲茉问。
她随意地走到桌边，桌上摆着几个成人玩具，像是刚刚用过的样子。
妗子烟看着她，“你让我来的。”
“是吗？”菲茉想了想，她扯了扯嘴角，说，“抱歉，我忘了。”她在床边坐下，拿起还未喝完的酒瓶，又灌了一口。她只留给妗子烟一个背影。“你可以走了。”
“我不该来见面会，对吗？”妗子烟问。
今天白天是菲茉的见面会，她被抽中上台拥抱菲茉。
身体相触碰的那个瞬间，她明显感觉到了菲茉的战栗。
然后，晚饭后，她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一个地址，和一个房间号码。
她知道是她。
“你又喝酒了。”妗子烟说。
她的眼眸中盛着散不开的迷雾，望着菲茉的背影，像一片将落未落的雨。
菲茉扯动嘴角，笑了笑，“是。”
她吸了口烟，那烟的腥红在点点燃烧。
烟雾寥寥。
“我不是给你报了军校。”菲茉说，“为什么还能出现？”
妗子烟攥紧拳头，“你知道我不想去的。”
“你也知道我不想和你做，爱。”菲茉冷静地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叫我来。”妗子烟质问。
菲茉抖了抖烟雾，若无其事，“喝醉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妗子烟拿起那些玩具，那玩具上还萦绕着一种淡玫瑰香味。依旧有晶莹的液体在上面星星点点着，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拿指尖蹭了些，凑到嘴边，舔了下。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味道。她喜欢的味道。“宁愿用玩具，也不愿意要我？”
菲茉猛地把手里的酒瓶砸向妗子烟，妗子烟没有躲，她的额头破开一大片血迹，玻璃碎掉，落了满身，像是某种刺。
菲茉转身，目光中充满怨恨，“是！”她嘶吼着，“我不愿意！”
“妗子烟。”菲茉咬牙切齿地说，“你毁了我的一生。”
“我可以弥补。”妗子烟朝着菲茉靠近，但她刚刚抬腿，菲茉就尖叫起来。
“你别过来！”菲茉抗拒着，她手中的烟早就掉在地上，被她一脚踩灭。光消失了。菲茉的神情早就不再冷静，她陷入了某种困境，痛苦，挣扎，而更痛苦的是，她竟然已经对这痛苦习以为常，并且品出了快乐了。所以她想要逃离了。她崩溃地蹲在地上，无力地说，“你别过来。”
她像个小孩，哇哇大哭起来。
妗子烟想要上前，却不敢。
“姐姐。”她喊。
“我不是你姐姐。”菲茉喃喃说，“我没有你这样一个会和姐姐做，爱的妹妹。”
“我当年不是故意的。”妗子烟无措地说，“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