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苏漾抽了抽被圈住的手腕,没抽动。她不明白为何听见江珩的话后,竟会涌上来微弱的心?虚感。
不就是露水姻缘吗,干嘛要那么质问她?这么一想,虞苏漾理直气壮多了。她说,“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不就是......”露水姻缘。剩下的那四个字不知为何她竟有些?开不了口。
“为何要让他打上这样的印记?你知不知道他在利用你?”江珩的语气越来越重。
虞苏漾忽地失了兴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算了,霸王硬上弓方案重启。
她的话让江珩呼吸一窒,几乎是瞬间,他就想到了她和他说决裂的那一夜。他俯首,语气甚至称得上卑微,“我?以为,你愿意与我,便是......”
“便是什么?便是与你做真正的道侣?”虞苏漾扬眉。
“不是吗?”江珩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
“江珩,你有几分颜色,我?也不差。我?们就这样来段露水姻缘不好吗?”虞苏漾顺势用手指按压着江珩的唇。
露水姻缘四字一出,江珩的手重重拍在了虞苏漾耳侧的床板上,他咬牙一字一顿道,“你之前的亲近只是想与我?来段露水姻缘?”
“怎么?你不要?”既然他不愿意,那就实施最开始的计划,管他愿不愿意直接上。
虞苏漾摩拳擦掌,盯准了江珩的弱点准备发起攻击。
蓦地,江珩的手插入了虞苏漾的发丝中。他俯身,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轻啄。他的唇从虞苏漾的眉眼,落到鼻尖,落到脸侧,最后唇瓣相贴。
片刻后,他认输般,“若是你贪恋这几分颜色,那我只能庆幸身为修道者,容颜不改。”
他轻轻拂开粘在虞苏漾脸上凌乱的发丝,“我?所做的一切,你不愿相信的那诏令,都是为了今日。”
江珩一直不愿将这些?和虞苏漾分享,他总想一个人抗下一切。可这样的结果是他和她越走越远,最终他想达成的结果没有达成,反而弄巧成拙。
虞苏漾急切的心?在听到这句话后,奇迹般地和缓了。既然江珩愿意说,她便愿意听。在那之前,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江珩,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明明从前,你不会瞒着我?去做什么。”是什么,让你变成了现在这样?虞苏漾没说完的话,江珩却能心有灵犀地知晓。
他抿着唇,似是极难开口。沉寂片刻后,“你死了。”
他将虞苏漾紧紧地抱进怀里,虞苏漾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濡湿感。闷闷的声音响起,“你是被他们害死的。”
她是被害死的?虞苏漾皱眉,不对啊,她就是心魔太重没渡过雷劫,渡劫过程中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江珩为何这么说?
虞苏漾拍了拍江珩的背,“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她福至心灵般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怕我?再被‘他们’害死,所以瞒着我?做了很多事?”
“嗯。”似是因为回忆起了失去她的那段时日,江珩抱住她的力度更大了。他在虞苏漾的锁骨上落下一个吻,“今日,我?已经抓到了一个饵。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涉险了。”他不会再放她离开。
虞苏漾挣开了他的怀抱,认真地看着江珩的眼睛说道,“我?从来不是像虞思思那样攀附男人而活的菟丝花,江珩,你知道你变化最大的地方是哪里吗?”
江珩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她接着说道,“是你把我?放在了和虞思思一样需要躲在背后的位置。从前,我?们不是一直互相交托后背吗?”她轻声问着,“还是,你觉得我?的实力不配和你并肩作战了?”
“不是,”江珩没有任何犹疑地回道,“我?从来没有这样觉得。”
“可你的种种行?为都告诉我?,你是这么认为的。”
空气沉寂了片刻,过往种种在江珩脑海滑过。他紧紧抿着嘴唇,似是发现了自己做的有多差劲。就连他圈住虞苏漾手腕的手都无力松开。“对不起,”江珩的手微微颤抖着,“我?太害怕失去你了。”可最后还是把她越推越远。
“啧,”虞苏漾抚上江珩的脸颊,抹了抹他的眼睛,“我?有那么重要吗?”
江珩不敢再碰触她,怕她越来越厌恶自己。他低声道,“你比世间任何都重要。”
虞苏漾觉得有些?好笑,他不是天道化身吗?她明明记得,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从不偏爱。怎么到她这,便成了比世间万物都重要?
她很怀疑商铺骗她,不过此时也无从和它对峙。毕竟早在来时,她便屏蔽了商铺。
堆积在虞苏漾心头的郁气消散,一直以来躲躲藏藏,化作他人生活,自此,她可堂堂正正地行走于世间。至于江珩说的那些针对她的明枪暗箭,阴谋算计。她连人间地狱般的几十年都能扛过来,还有什么是能让她害怕的?
虞苏漾扬起一个明朗的笑容,“江珩,我?们重新开始吧。”
江珩猛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一时之间失语到没有及时回答虞苏漾。
在他怔楞的这瞬间,虞苏漾舔了舔唇,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轻柔的吻落在江珩浓密的睫羽上,挂在那睫毛上的水珠顺着虞苏漾的唇缝流入。她抿了抿,苦涩咸湿,应当?就如江珩的心?绪。
她的吻像是激发了什么,江珩咬住了她的唇,声音从唇齿间传达,“好,我?们重新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我吐血啊,那个小龟壳真的是龟壳啊!这也能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