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冷冷地看了一眼沈丹,“是你扒了星星的衣服?”沈丹被沈瑜吓的一哆嗦,躲到沈老太身后不敢露头儿。
“死丫头你干什么,眼里还有没有我个这长辈?”沈老太气势汹汹地骂。
“长辈?你也配。”沈瑜转头问一旁的沈金贵:“你是哪只手碰了我妹妹?”
沈金贵这会儿才知道后怕,“你-你要干……”
不等他说完,沈瑜一鞭子抽到沈金贵右手臂上,这一鞭子沈瑜已经控制了力度,但还是让沈金贵的衣服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红色的鞭痕隐约可见。
沈金贵“嗷”一嗓子,疼的一蹦多高,张氏见儿子被打,扯开嗓子喊:“沈常远,你还不死出来,你儿子快要被打死了。”
沈常远趿拉着鞋风风火火地从屋子里小跑出来,见自己儿子疼的嗷嗷叫,再看是沈瑜,面目狰狞:“死丫头敢打我儿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常远以前在沈瑜手上吃过亏,这次倒是学聪明了,把门边的烧火棍抄起来。沈瑜冷笑,我病歪歪的时候,你们两个大男人都近不了身,何况现在。
挥起鞭子“啪、啪”给沈常远两鞭子,这两下沈瑜可没留情,沈常远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沈丹、沈金贵两兄妹是大人没教好,她可以手下留情,但对沈常远,沈瑜恨不得抽死他。
沈瑜清楚的记得很小的时候,张氏和李氏一起怂恿小沈瑜把沈常远的衣服扔到地上,然后等沈常远回来,张氏再告状说沈瑜扔他衣服。
沈常远不问青红皂白一拳打在小沈瑜的胸口上,多少年过去了,沈瑜这具身体仍然记得当时那一拳有多疼,那一拳一辈子可能都忘不掉。
也是从那时候起,小沈瑜开始懂得,两个叔叔婶婶虽然与她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沈瑜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抽他两鞭子都是轻的。
这时,刘氏和沈草抱着沈星也到了。
“老大家的,你是怎么当娘的,就让这贱蹄子这么欺负长辈?”沈老太见到刘氏,又找到了出气筒。
刘氏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上前,被沈草拉住。沈星紧紧地抱着她姐的脖子,把脸埋在沈草的颈窝,不肯抬头。
“长辈?长辈就可以随意扒小辈儿的衣服,打得小辈浑身是伤?”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沈瑜不想落人口舌。
“我三姐妹虽没了爹,但知礼明是非也守规矩,不该做的半点不会做,但也绝对不会让人欺负。谁是谁非,大家且看看我妹子身上的伤……”
沈瑜把鞭子甩的啪啪响,沈老太和张氏几人害怕地躲到一边。
“怎么回事?大白天的不做活,都围在这干啥?”赵作林听着动静也赶来。
“村长,你要给我们做主啊,你看看给打的血肉模糊,怎么下这么狠的手啊,这可是亲叔叔亲弟弟啊。”张氏见到村长像是见到了主心骨,坐地上哭诉。
沈瑜嗤笑:“我一家子赔钱货,可没有弟弟。”
人群里发出一阵低笑:“这二丫可真敢说。”
村长沉着脸问清楚事情经过,他不愿意跟几个女人理论:“沈富贵呢?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跑哪儿去了?”
看热闹的有人回答:“沈老爷子在村头儿下棋呢,已经叫人去喊了。来了来了。”
话音刚落,沈富贵脚步匆匆地走进院子,路上他已经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皱着眉不以为然地对沈瑜说:“多大点儿事,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不就是一件衣服吗?那也是你妹,你想咋地?”
沈瑜被沈富贵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笑了:“一个女娃子被扒了衣服,哭着跑回家,你跟我说多大点事儿。那我现在扒了沈丹的衣服让她在村里逛一圈如何?”
“你?”沈富贵被怼的语塞。
“沈丹,是你自己脱下来,还是等我给你扒下来。”沈瑜转头看向沈丹。
张氏那边哭完儿子又哭丈夫,闻言,疯了似的过来推搡着扒下沈丹身上的衣服鞋子扔到沈瑜脚下,“给你,都给你。”
沈瑜没有去捡地上的衣服,而是走进灶间拿了火石,在众人惊诧和唏嘘声中,把那套粉色新服新鞋点燃。
“别人碰过的东西,我妹子不会再用,但也绝不会便宜了别人。”说完,沈瑜伸手虚扶刘氏和沈草准备回走。
张氏站出来:“站住,你把我儿子和男人打成这样,怎么算?”
“你想怎么算?”沈瑜阴恻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