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吗？游戏里都是糙汉子。”
“那你的女粉丝们呢？你对着她们也会害羞吗？”
凌檬觉得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我又不是你，哪有女粉丝啊？”
“你当然有，譬如说……你那个妈障粉，还有你的二房管。”
凌檬回想了一下：“哦……我都把她们当男生看。”
单竺叹气：“看来你只能在口头上当爸爸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
40.
单竺的同学洪茂丹正在搬芒果，远远看着单竺带着凌檬两手空空地回来了，一点都不意外他们这么快就把传单发完了。
“哟~~~~柠爸爸！”单竺的朋友们没有不认识这位烟大网红的，隔着老远就开始起哄。
凌檬装作没听到往前走，洪茂丹大声招呼他：“柠爸爸，我请你吃芒果捞啊？”
凌檬立即折回来：“真的？”
“当然，我给你做个超大份的！”
“太好了，我最喜欢吃芒果捞了。”
后面的单竺友情提醒：“悠着点，他会把咱摊位吃空的。”
芒果很甜，泡在酸奶里，里面还加了西瓜哈密瓜和西米露，吃得凌檬赞不绝口。
“真的很好吃，你也尝尝。”他对搬着芒果箱路过的单竺推荐道，单竺顺势一低头，把他刚刚舀起的一勺芒果吃掉了。
“嗯，好吃。”
凌檬：……
他本意是要单竺找洪茂丹要一份新的，没想到他直接就着自己用过的勺子吃，真是一点也不介意。现在轮到凌檬纠结，被单竺含过的勺子，他还用不用了？
系花半天等不到凌檬回来，扭头发现他在隔壁大快朵颐。
“太过分了，我好不容易找来个男生帮忙，你们居然用一碗芒果捞就把人骗走了。”
洪茂丹见喊话的是个美女，也笑着回过去：“美女别生气，我也请你吃一碗。”
第一个客人上门了，她拿着两份优惠券，摇摆不定。
“我在隔壁点一份柠檬冰，在你这里吃芒果捞可以吗？”
“你就是在这里点一份芒果捞，去隔壁吃柠檬冰也没问题，我们两家是一家。”自来熟的洪茂丹这就不分彼此了。
洪茂丹的一句不分彼此让凌檬跟单竺马不停蹄地穿梭于两个摊位之间，这里有帅哥的消息透过社交软件传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客人越来越多，百分之八十都是女生。
“我买一份柠檬冰，一份芒果捞，可以跟两位服务生小哥合影吗？”
还不等凌檬说话，单竺就把他卖了：“没问题，客人合理的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
凌檬站在陌生小姐姐身旁，僵硬地比了个V。
有人开了先河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凌檬想不出其他姿势，统统一V到底。
也不是没有人认出凌檬。
“诶？你不是那个表情包吗？”
“真的不是，你认错人了。”凌檬面无表情地回。
“不可能！你鼓个腮帮子我看看。”
凌檬鼓起腮帮子。
“没错！就是你！”
继续合影。
“卧槽柠爸？我没瞎吧？真的是本人吗？”
已经放弃挣扎的凌檬：“不就是合影吗？来吧来吧。”
好在认出他是柠爸爸的都是男生，凌檬不再拘谨了，反倒一脸嫌弃。
合完影回头找单竺，早就躲到后面去，他的声音太有辨识性，难保不被星河玩家认出来。
如果传出去芒神也在这里，凌檬心想呵呵，芒果捞也不用卖了，直接收费合影吧。
客人越多，奇葩的要求越多，譬如这位。
“我买一份柠檬冰，一份芒果捞，可以要这两位服务生小哥的合影吗？”
凌檬已经准备好比V，岂料对方并没有站到他们中间来。
“我是说，你们两个的合影。”
“啊？”凌檬V字手顿在半空，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单竺一把揽过他的肩：“是这样吗？”
“还能再亲密点吗？”
单竺趁凌檬不备从背后把他拦腰公主抱了起来。
“好好好！”客人兴奋地举起手机一顿狂拍。
“喂！”凌檬抗议。
“顾客就是上帝。”
上帝打包了五份柠檬冰五份芒果捞高高兴兴地走了，两个摊位同步挂出了售罄的告示牌。
凌檬瘫在桌子上，单竺在他身边坐下来，把私藏的最后一份冰激凌摆到他面前。
“累坏了吧？”
“主要是心累，”凌檬挣扎着爬起来，“想不到做主播要装基卖腐，卖甜品也要装基卖腐，人生真是太艰难了。”
“对了，”凌檬伸出拳头，“手拿出来。”
一个柠檬胸针落进单竺摊开的掌心。
“我要得太晚了，所有赠品都发完了，只剩我戴的这一个。你喜欢，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