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声音在轰隆雷鸣中显得异常温暖和踏实:“开玩笑的,是有一件小事,我心里下了决定,但还是有些不痛快,现在就想听你夸一下我。”
“哇,霸霸好厉害,或许这就是我们小学的校霸,人群中的强者吧!”屈一低低笑着,“老板,你是小学鸡吗,为什么还会去找人打架。”
老板夸张道:“他背叛我们斧头帮啊。”
“这样,那我丐帮屈一前来讨教。”
老板笑着:“你为什么连幻想的时候都要给自己搞一个这么贫穷的门派?”
“大约这就是穷人吧,”屈一发出哀叹,“我年少曾于一崖洞中遇到一位大师,他说我精骨奇佳……”
“然后呢?”老板问。
“精骨奇佳,打断以后,定是个讨饭的好苗子。”屈一说。
耳机里溢出爽朗笑声,老板笑着:“咱能稍微谦虚一点吗?”
屈一挑眉:“我字典里没有谦虚这两个字。”
“你买的盗版字典吧。”
屈一笑的不行,拍了拍额头:“你停一下,我明天早上还有第一节课,不想睡不着觉。”
老板那边似乎有嘈杂人声,他说了句“等下”,应该是换了个地方以后说:“我得回去……工作了,你之前问我的问题,”他顿了顿,“一一,世界上大多数事情都伴随着好坏,也没有绝对的对错,你不想迈一大步,可以先迈一半。”
屈一垂下眼睫,在脑海里细细咀嚼这句话,还没想好的时候,耳廓里有清晰温暖的声音说:“别怕,再怎么还有我在,谁能害你。”
大雨倾泻,拍打在窗台上像是急切的鼓点,屈一在这片呼啸风雨中找到一席栖身之地,耳边烈火般的热度合裹住全身,将他的心和眼都烧起了一层雾气。
“老板,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会这么照顾我。”
“你可爱啊。”他笑了笑,“早点休息,我真的得过去了。”
那层雾气终于浮上脸颊,屈一有点反应不过来地迟缓点头,尽管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
“你下班了也早点睡。”
“晚安。”
靳塬几步跨下了楼,在拐角处撞见要逃跑的vet,忙拽住他的衣领:“好的不学,净学老八偷听墙角。”
“我……我……”vet红着一张脸,“队长,你……你在和谁打电话?我听八哥说你谈恋爱……”
靳塬将手机转了一圈:“你八哥知道你给他取了个鹦鹉的名字吗?”他想搭vet的肩,但看到小少年的神色,脑海里打了个转,将手插回兜里,“回去训练吧。”
vet欲言又止,但靳塬已经快步进了训练室。
靳塬把桌上一个空投造型的小玩偶砸到老八键盘上:“要不是看在半个月以后要去PGI,我就把你号上加的妹子一口气全删了。”靳塬指挥跳伞,见vet没动弹,沉了声音,“vet,你要是不想打,直接上楼收拾行李到二队去。”
vet手忙脚乱跳伞:“对不起……”
靳塬语气严肃:“不要再让我看到第二次。”
“不,不会的!”vet说。
四只手机同时响起,老八抽空看了一眼:“迟大大说周日一点,S大的活动。”
*
“这周日咱们学校有2UTen的明星表演赛?!”洪建国破门而入。
屈一停下手里的压感笔,凑过去:“咱们学校?”
“对啊!”洪建国把公众号的文章推给他看,“这里,凭身份证到学生会报名,抽取高校特种兵和2UTen战队共同奋战!妈的!周日下午两点!老子可以见到活的塬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