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哥哥表现出任何的抗拒心理——徐子榕微微眯了眯眼,他也不知道若是真的那样,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好在以前的那几次,哥哥都没有表现出对他的恐惧或者什么其他的负面感情,反而经常流露出心疼的神态。似乎……他变成这样都是哥哥的责任。
徐子榕喜欢在哥哥的眼中看到对自己的疼惜和谅解,每当他暴露出自己残暴的一面,却反而在哥哥的脸上看到这两种表情时,他便能感受到一股如同高/般的快/感。
这一次——他也希望哥哥能露出那样的表情,然后任自己予取予求,可是现在看来……
徐子榕忐忑不安的看着徐梓岩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他期望的疼惜和谅解根本没有半分踪迹。
徐梓岩默默的伸手指向那块已经被血肉染红的树林,目光锐利的瞪着徐子榕。
徐子榕的眸光渐渐变得黯淡,眼底隐隐浮现一抹晦暗的神情,终于——达到极限了吗?
哥哥再也不愿意容忍如此残暴的自己的了吗?
血色渐渐蒙上他的双眼,理智似乎也在离他远去,习惯了哥哥在身边的温暖,他根本无法容忍哥哥离开他的身边。
不然——
在这一瞬间,徐子榕的脑中闪过了许多适合囚禁哥哥的地方,可还不等?他选出最适合的一个,就被徐梓岩一巴掌糊上了后脑勺。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徐梓岩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徐子榕呆愣愣的,似乎还?没从这突然转变的画风中醒过神来。
“你到底怎么想的啊?”徐梓岩愤愤的用手指戳了戳徐子榕的额头:“你知不知道那是元婴修士啊!那可是海蛇族的元婴修士!你知不知道一颗元婴修士的内丹能卖多少钱?他身上的材料又?能卖多少钱?你说你嗜血状态发作,留不下尸体也就算了,可你也用不着连内丹都绞碎了吧?你是跟灵石有仇还?是怎么样?你不知道咱们养的屠魔军要吃掉多少灵石吗?真是个败家子啊!”
徐梓岩一脸惋惜的看着那片树林,随后又愤愤的瞪了徐子榕一眼。
“看我干吗?我说错了吗?”注意到徐子榕似乎在发呆,徐梓岩忍不住怒火中烧的喝道。
徐子榕心底的那点灰暗的心思?瞬间被徐梓岩的爆发吹了个干干净净,一脸苦逼的看着哥哥:“TAT,我知道错了。”
徐梓岩郁闷的呼出一口气,随后精神一震:“快,快去看看天乐,说不定能捞到那条海蛇的内丹呢!”
徐子榕:QAQ,突然觉得自己没有灵石重要,感觉好心塞……
被哥哥训斥了一顿败家,徐子榕整个人都蔫了,他跟在哥哥身后,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走在前面的徐梓岩则是一反常态的神清气爽。
说起来,自从这小蛇精病开始不定时发作后,他对于自家弟弟真的是百般容忍,很多时候已经是无底线的宠溺。可就在刚才?他突然发现了,底线这玩意还真是相对的。他退一步,徐子榕就进一步。
在非原则性的问题上,他并不介意为徐子榕退步,可他并不想让徐子榕总是这么无?休止的试探自己的底线。
是,源于上辈子的经历,徐子榕这人很没有安全感,总有种想要把他关小黑屋的冲动。可他徐梓岩是个大男人,有着自己的思?想,理念,不可能永远顺着徐子榕。
若是徐子榕总是这样,迟早有一天,他会真正的踩到自己的底线,到了那个时候,两人的关系可就不好处理了。
他喜欢子榕,也珍惜两人的这段关系,任何的感情都需要双方的维护,自己单方面的退让并不能满足徐子榕的占有欲,只会让他更加的贪婪,因?此适当的拒绝是有必要的。
他也算是看出来了,某些情况下,徐子榕也是个抖M,自己稍微强硬一点,他就软了,只有通过这样双方不断的退让磨合,他们俩的关系才?能长久的维持下去。
就这样,徐梓岩昂首大步走在前面,一脸的沉静。
反倒是平日里总是喜欢耍赖撒娇动不动就蛇精病发作的徐子榕一脸忐忑,仿佛小媳妇一样跟在哥哥的身后,看起来老实的不得了。
徐梓岩感受着君传达过来的那种惴惴的意念,嘴角翘起一抹弧度,适当强硬的态度果然是必须的。
有徐子榕带路,两人很快便找到了天乐的位置。
作为一名逃命大师,天乐在面对花尾的时候真心一点压力都没有。
特别是他那张破嘴,毒性堪比花尾的招牌绝技。徐梓岩他们赶到的时候,天乐在前面跑的飞快,嘴炮流利,而追在后面的花尾,嘴角只抽,看表情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气的口吐白沫了……
徐梓岩默了一下,为花尾点了根蜡烛。
天乐的嘴炮,那可真不是盖的,没看那元婴期的雪妖男硬生生被他气死了么……虽说也是因为那雪妖男的特性而产生的结果,可天乐的嘴炮只犀利也可见一斑了。
“蛤蛤蛤蛤……我刚才?说到哪了?哦对对,说道你为了追求那东海女修,主动割掉了一条小JJ,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嘛,两根JJ也是很有发展前途哒!”天乐纵身一跃,躲过了花尾的有一次攻击,继续嘴炮攻击。
徐梓岩在旁边听得差点没笑场,这天乐,真是太损了,蛇族有两根JJ这种事也拿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