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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纵得屠龙术,倚天聊自宽(1 / 2)


巡山弟子伸出手探了?探他鼻息,又把?手放在他颈间试了?试,然后?说:“他走?了?。”

他这?样睁着眼睛死去的样子,很有几分死不瞑目的架势。

几个武当弟子面?面?相?觑,一个个的觉得身上有些发寒,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领头弟子说:“砍两根树枝做个担架,来个人陪我把?他抬上山,去找诸位师伯师叔和张师兄!其余人好好巡山,加强警戒,不要疏忽大意!”

两人抬着一具尸体一路上山,非常引人注目。

路上遇到的同门师兄弟,往往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过来询问几句。领头弟子心里自有计较,觉得此番不是小事,面?对他人的询问统统含糊的应付了?过去,只拜托几位同门子弟,通知?一下张师兄和师伯师叔们,说是有要事禀告。被委以重?任的武当弟子,见说话之人神色郑重?,又听到对方说被抬着的人是一位明教义兵的尸首,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自不会对多加推辞,当下便运起轻功而去。

正巧,宋远桥、俞莲舟等人此时正身无要事。因此,当两人从山脚下抬着那个身份不明的明教尸首回到派内,几位长辈和张师兄已?在一处大殿内等候着他们。

两人放下担架恭恭敬敬的向几人行礼,俞莲舟点了?下头来,让他们起来。

他们不过是武当的普通弟子,除去在演武场上,平日难得一见大师伯等人,本以为只会过来其中?的一两位,谁曾想几个长辈居然全?到场了?,难免身体僵硬,心中?惴惴不安。

张松溪一向机智聪慧,他看出两人的不自在,就?笑?着道:“别看你们二师伯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但他这?人外冷内热,你们可别被他这?副外表给骗了?。”

见自家师弟在一旁毫不留情的揭自己老底,俞莲舟只好转移话题,他指了?一下担架上的那人,对着那两个弟子问道:“这?是?”

两人连忙把?之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俞莲舟用眼神示意张无忌上前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明教中?人,张无忌也?正有此意。他走?上前,仔细看了?一下这?人的面?容,然后?苦笑?着说:“我好像的确在徐寿辉身边见过他,此人当是他的亲兵吧,但我实在记不清了?。”

俞莲舟也?没有感到奇怪。毕竟明教人数众多,就?算无忌曾经身为明教教主,但让他百分百的认全?底下的教众还是太?过难为人,更何况他已?经有数年不曾回明教,对一些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张无忌从巡山弟子手中?接过死者给他捎来的信,拆开看了?看。

宋远桥手中?端着一个茶杯,他刚喝了?一口茶,就?看到这?两人欲言又止,像是还有话要说,于是他语气温和地说:“是不是还有事未说?”

领头弟子见发问之人是宋远桥,更加不敢说了?,他支支吾吾道:“那人还说……还说……”

俞岱岩蹙眉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怎的吞吞吐吐。”

领头弟子被他这?样一斥,不得不强打起精神鼓足勇气,他深吸一口气,说:“他说,‘宋青书?这?小人不得好死’!”

整个大殿内安静得掉针可闻。

宋远桥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抖,茶水溢到他的手指上他都全?然不知?。他的眼神晦涩不明,他再次问:“那人说什么?”

既然已?经把?这?话说出了?口,再说第二次也?就?没第一次那么难了?,领头弟子流畅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宋青书?这?小人必不得……。”

殷梨亭颤着声音打断他的话:“够了?,这?话以后?休要再提!”

却说这?徐寿辉率领的红巾军如今正呈现出一副势不可挡之态,麾下义军有百万众,纪律严明,深得民心。就?是一向眼高于顶的元军也?不敢轻触其锋芒,只能咬牙切齿的任凭其迅速壮大,至今为止,两湖、江南、浙江、福建等地已?都在他控制之下。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却莫名其妙的死了?。

红巾军如今虽说是势大无比,但实质上不过是一群江湖莽汉与普通老百姓组成草台班子而已?,如何算得上一个合格的、能够长远发展的政权体系。徐寿辉此人有如红巾军中?的定海神针,他这?一倒,红巾军立刻人心惶惶,趁机争权谋利者有之,见势不妙决定抽身而去者更是大有人在。幸而陈友谅挺身而出,严惩惑乱军心、借机谋利之人,这?才稳定了?义军,没让红巾军在徐寿辉死后?立刻分崩离析。

在一切都安定下来以后?,终于有人站了?出来,说自己在徐头领死的那日,看到了?宋青书?的身影,更是直言道,当年宋青书?不过是假死脱身,徐头领之死必与他有牵连。陈友谅当机立断勒令此人不得再说此事,而武当清誉怎容得小人随意诋毁,于是他以军令处死了?此人,并封锁了?相?关消息。然而关于“徐头领身死真?相?”的传闻,还是在义军内部甚嚣尘上了?。

张无忌的手中?的信是杨逍写来的,信中?所言正是徐寿辉身死,陈友谅独揽大权一事。

宋远桥放下端着的茶杯,他一手撑着额头,说:“若……青书?果真?与此事有关,我必不袒护这?逆子,也?不劳诸位师弟脏了?手,这?逆子我定亲手清理门户,以敬诸位同道在天之灵!”

张无忌把?信纸递给了?四师伯,让张松溪也?看看里面?的内容。他说:“大师伯却是想岔了?,宋师兄一直与我等在一起,他哪来的功夫去杀害徐头领?”

宋远桥听到他这?话,眼神微动,似哭非哭,似笑?意又非笑?意。他像是接受了?张无忌的这?副说辞,狠狠闭了?闭眼,然后?道:“找个人让青书?过来一趟,不管如何,这?事的确牵扯到他身上了?,听听他有什么想说的。”

张松溪看完信里的内容,声音冷然地说:“这?陈友谅所图甚大,那人只说疑似见到宋青书?,恐与徐兄弟之死有牵扯,陈友谅就?打着武当的名号将?其处死,又让人不许传言此事,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拐着弯让人往我武当派攀扯。想那朱元璋当初谋害无忌,意图架空明教,依我看,徐兄弟就?是被陈友谅所杀也?未可知?。陈友谅瞧我武当在江湖上势大,在民间亦是影响非凡,干脆决定借机泼我武当一盆脏水,想要彻底与江湖势力划清界限也?不是不可能。”

但问题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如张松溪这?样分析,更多的人想的是另一种可能性。

平心而论,宋青书?有杀害徐寿辉的理由吗?

他有的。

简直太?有理由了?,如果他的理由都不充分,还有谁的理由充分?

此事还要从陈友谅身上说起。宋青书?杀死莫声谷一事的确不假,但要说莫七侠当时是被他一人所杀就?大错特错了?,明明当时陈友谅也?插手其中?,是二打一。自误杀师叔后?,他就?已?认定自己是天下罪人,心存死志,他如何会不恨与他一起杀死七叔的陈友谅呢?

他欺师灭祖,要向张三丰投毒也?是真?,然而幕后?的主使者、逼着他这?样做的真?正操刀人却是陈友谅和丐帮的那几个领头人。那日在屠狮大会上他用九阴白骨爪连杀丐帮掌钵龙头和执法长老,又怎么确定他那么做只是被揭了?老底的恼羞成怒,而没有掺杂任何报复心理?不管事实如何,逼他下毒的掌钵龙头是真?的死了?,然而陈友谅仍旧活着。

后?来陈友谅见势不妙,投靠徐寿辉,借着徐寿辉的庇佑与义军的名声逃得了?一命。陈友谅不仅活着,还活的好好的。

这?里面?的种种内情,旁人当然不会知?道得这?么详细,但他们只需要知?道宋青书?恨陈友谅就?可以了?。他恨陈友谅,又怎么会不恨“包庇”陈友谅的徐寿辉?既然心中?有恨,那他杀徐寿辉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对于江湖人来说,只需一个“恨”字又或是一个“利”字,就?足以成为夺人性命的利刃了?。

……

乔衡正在房间里习字,大概正是众人所说的“字如其人”,许是因为他近日心境不稳,不论他换成何种字体,由他写出来的字,起承转合、横提撇捺间总有着抹除不掉的锋锐戾气,这?让他每写完一张字都不敢留将?其留下来,而是尽数扔到铜盆里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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