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同样的招数,第二次。先不谈对我还有没有用,首长大舅子你再这么演下去,就要走上□□的不归路了。
我扭头看门口窗外,赵瑞岚发觉,微笑道:“别看了,史景生不在。”
不在你演得起劲干什么?
大凡坐办公室的都有个恶癖,就是见了同事不正经,见了领导假正经。但领导您都亲自降贵屈尊不正经了,那我还不如耍个宝逗您开心,以衬托您平易近人、与民同乐。
我摆一个抽筋样的笑脸:“将军~~”
赵瑞岚万分怜惜的看我,只三秒,“噗嗤……呵呵呵呵~~”
他松了我,捧腹笑得双肩抖动:“小晏!!……呵呵……你做什么美人闺怨,两只眼睛都还青着呢,呵呵……哈哈~~”
种族偏见吧,就兴许你人闺怨,我们熊猫就不让闺怨啦?
我告辞,回去找文之贤,已不在。独坐了一会儿,看见史景生提着灯走来。看见我,他恨恨的,绕道而走。我却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不放。他很是惊讶,我往日躲他像小鬼躲阎王,今天怎么送上门来。
“放手!”他冷冷说:“我现在没空和你罗嗦。”
“你去哪儿?”
“跟你无关!”
“将军叫你去么?”
“……”
“将军找你?”
“你给我放手!!”
我却铁了心不放:“你听我一句话。”
他大概从没有见过我这么认真的神情,竟楞住了。
“明天一天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现在还没想到救你的方法,但只要你在我身边,让他们没有下手机会,我总能想出主意。
“……”
“哎哟!”
……
是我表达有问题么?可是我实在不能明说啊!
只好又肿了半边脸,悻悻得看着那傻孩子气呼呼离去。
第二天我蔫了。蔫蔫起床,中午蔫蔫上船,蔫蔫看江舟如画,蔫蔫睡过去。
醒来天色大晚,听到觥筹交错、唱应赠答,蔫蔫去看,又是盛宴。原来是几个地方督军为表忠心,带了一群教坊女子,专程护送我们过江。
一干将领,依红偎绿浅斟低唱。史景生站在赵瑞岚身后,年轻英俊的脸故意装得严肃。嗯?为什么站着?你不是“那个”吗?这个不提,总之是有人向赵瑞岚敬酒,他推脱不喝,史景生便通通挡下,一饮而尽。我大约只站了五分钟,他便灌下十几杯。
我心里着急,暗骂笨蛋笨蛋,今天人证俱全,天时地利,你喝醉之刻也就是你送命之时,还喝,还喝,别喝了!
想了想,回房拿了我的佩刀,挂在腰间,进舱房假装倒酒奉茶,密切观察。
又过了好一会儿,将官们渐渐闹得不象话起来。突然赵瑞岚携两个侍卫起身,装做不胜酒力,要去吹风,在门口被那些督军们好一阵拉扯,还是出了门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准备跟上,不想有个呆瓜军官,楼着我直喊美人儿啊亲一个啊,拉又拉不开,推又推不动,好一阵耽搁。眼看着史景生摇摇晃晃走出门,问人说将军呢,答说在船头,这傻子便真的自投罗网去了。
我一脚踢开那军官,紧跟着他。
他毕竟喝高了,我几步便追上,扯住了。他定睛一看是我,正要恼怒,我却在极短时间内前后观察,确信船侧甲板上除了我们别无他人,心里暗道一声好运气,便手起刀落,在自己前胸从左上到右下划了一刀。
史景生惊呆了。
我扔刀,注意刀柄向着他,我杀猪一般嚎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