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美虹听了便回:“可那鹦鹉瞧见了我的脸,他若知道是我,直接去我的院子抓了我就好了,何必……。”
“所以,他极有可能没看到。”姜琰琰快速给乔美虹分析,“虽然用竹中窥可以借了他人的眼睛,可这视野不是时时刻刻都分享的,他可能只看到了一个影子,不然,就像你说的,确定了是你,直接去找你就好了。”
外头,郑水流连续磕了好几下门板,阿毳都从房里探了个脑袋,闻东示意他先应了郑水流的话。
阿毳仰头喊了一句:“来了来了,都睡下了,郑管事稍等,我穿衣裳。”
阿毳一边系衣襟带子一边问闻东:“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儿?”
闻东想了想,只问:“下午郑管事给乔小姐送酒的时候,不是也顺道给咱们也送了一坛吗?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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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水流在门外等得心急,尤其是瞧着去敲白旗房门的同僚已经回来了,面色赤红,略带不满:“人是在,脾气倒是不小,东北人骂人真厉害。”
万青山站在乔美虹的院子门口,软硬兼施,乔美虹是姑娘家,他不好硬闯,可不开门也不是办法,只能等着两个上了年纪的嬷嬷过来,自己亲自带人踹开了院门,两个嬷嬷夹击而入,喊了一声“乔小姐得罪了”,就快手快脚进了屋子查看了一圈,末了出来手一摊,示意里头没人。
郑水流更紧张了,微微皱眉,抬手欲捶门,忽而一下,门开了。
阿毳靠在墙边上打着哈欠,抬头指了指天上大圆饼一样的月亮:“这么晚了,郑管事有事儿?”
郑水流收敛神色,点头道:“钟家夜里闯了贼,老爷不放心,让我来诸位这里问个安好。”
阿毳伸懒腰:“我家先生好着呢,谁敢动我家先生啊。”
郑水流急着做事,抬眼只瞧见屋里灯亮着,只说:“可否进去说话?”
阿毳点头,一路领路。
郑水流前脚才跨过门槛,便听到里头传来女声,其中一人娇滴滴,另一人醉醺醺。
娇气的是姜琰琰,正给醉态十足的乔美虹裹被子,嘴里细声细语:“好了好了,这衣裳都被吐脏了,你这再把我的被子给吐了,晚上先生和我盖什么呀。”
醉醺醺的是乔美虹,张口闭口一股儿酒味,乔美虹的小手扒拉着姜琰琰的胳膊:“好妹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从云南跑出来吗?我爸妈他们棒打鸳鸯,我好命苦啊好妹妹。”
这俩人才认识一天,怎么就好妹妹好姐姐地喊上了。
闻东起身,朝着郑水流拱手:“有事?”
郑水流眼神往内屋里瞧,这中间拉了一道竹帘子,墨绿色的珠串看得人眼神恍惚,可里头是都是夫人和小姐,郑水流抬手,刚想问,阿毳在一旁解释:“乔小姐失恋了,心里难受,找我家夫人喝酒。”
郑水流皱眉:“可乔小姐和闻夫人,今天才……。”
闻东颔首轻笑:“女人家的情谊,总是很奇妙。”
“一直在这儿?”郑水流又补充问了一句,“我是说乔小姐,今天晚上一直在这儿?”
闻东抬手掩鼻:“郑管事闻闻这酒味儿,可不是一直在这儿吗?我真是心疼我家夫人。”闻东摇头,“我家夫人身娇体弱,喝不得酒,闻都是闻不得的。”
几近同时同刻,里头传来姜琰琰细软软的一声:“乔小姐心里头这么难受的话,我今日也舍命陪姑娘喝一盏吧。”
郑水流看着闻东,闻东慢条斯理地解释:“但是我家夫人讲情义,这一点,在岳阳,人人都是知道的。”
帘子里头,姜琰琰正对着门口,单手护着乔美虹领口的薄被子,时刻担心乔美虹里头这一身玄色短打露出来,谁喝酒穿着一身爬房梁的黑衣裳?
演戏姜琰琰是不怕的,可她和乔美虹着实没什么太多可以聊的,郑水流又是个心细的,多听些时候,总是能听出些许破绽,姜琰琰只能顺着两人编纂好的剧本往下问:“乔小姐,你还没说,那个负心汉姓什么,叫什么,哪天我抓到了他,帮你打他一顿。”
乔美虹摇摇晃晃,故作醉态:“姓郭。”
姜琰琰略微出神,神思仿佛瞬间回到了二十年前,袁琳哭得满面通红抱着她的脖颈哭丧:“那个姓郭的,挨千刀的,怎么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也可能姓苗吧。”乔美虹又说,手指尖乱撩自己的碎发,“反正不姓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没有小剧场的酒·脑子已经被抽空·棠
抽空给接档文《大妖》做了个封面,红色的,比较喜庆,因为我算了一下,开《大妖》的时候,大概率是在过年吧,过哪一年的年,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