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子里没有点灯,只回廊下的廊灯与月色照进来,昏昏暗暗,像落了一地白纱。
陆远托着她的腰将她托在怀里两三步走到榻边轻轻将她压在了榻上,这才松开?了吻着她的嘴,抵着她的额头难以克制的喘息着,“你要我如?何补偿你?”
他的睫毛好长,贴着她,她可以感?受到他睫毛轻轻的颤抖着。
小谢捧起了他的脸,满脸红晕的望着他,缓缓的抬腿勾|住了他的腰,“叫姐姐,狐仙姐姐。”
陆远被她这一勾迷的五魂三道?,欲|火烧到头发丝,猛地撞了她一下低头一口咬住她的嘴唇,口|舌|相|接含含糊糊的叫她,“姐姐……狐仙姐姐……我要如?何补偿你才能……让你别再难过?”
小谢被他吻的动情?,抱紧了他的脖子喘息道?:“看你的表现?……”
陆远伸手猛地将她的衣带扯开?,探手进去攥紧了滚烫的腰,“嫁给我……天天惩罚我,好不?好?”
小谢刚要张口,就被他带的浑身战栗,上天入地,只听得到他喘息着又问:“好不?好?”
她那个“好”字难以成?调……
这一夜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昏睡了过去,再醒来外面天光大亮,陆远已经去上早朝了,她身上穿着干净的里衣,浑身酸软。
系统:“宿主,谢婉仪的怨气值已经刷新了,目前是百分之?一,幸福值百分之?七十。”
小谢:“看来多睡几次陆远这幸福值就刷够了。”
系统:“……宿主,根据数据分析昨晚刷新的幸福值,有一半以上是在陆远替您洗澡换衣服时涨的。”
是陆远帮她洗的澡啊?她昨晚太累了还以为是莺歌呢,她只记得有人抱着她轻轻放在温水里,动作温柔的她睡的更沉了。
别说谢婉仪,谁不?喜欢这样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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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那边刚从早朝上下来,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痕嘴角又忍不?住扬起来,他想起昨夜抱她去洗澡,她昏昏沉沉的睡着,要放进水里时抱紧了他的脖子哼哼了一声,“烫……”语调里带着鼻音,软绵绵的像只小猫。
真可爱。
定康王爷在宫门外等着他,看他低头止不?住的在笑,心里就有些不?爽,这小子可美?死了!要不?是看婉仪喜欢他,他又确实待婉仪不?错,他昨晚就要将这小子打出府去了!
他轻咳了一声,陆远这才抬头看见他,忙迎过来道?:“王爷在等我?”
定康王爷看着他直接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陆远怎会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忙道?:“今日我会让王瑞林签下和离书,明日我便上门提亲,只是我义父在外修养一时半刻回不?来,还请王爷不?要嫌弃我出身不?好,配不?上婉仪郡主。”
“明日?”定康王爷吓了一跳,“这也太快了!好歹等和离之?后?过些日子,不?然让人笑话。”
“谁敢笑话?”陆远心急不?已,他巴不?得今日就将婉仪娶回府,“谁若敢笑话我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定康王爷瞪他一眼,他倒是信陆远的这句话,他说要将王瑞林一次灭了,确实也做到了,他今日再朝上联合言官一起弹劾王瑞林,除了宠妾灭妻这些不?够看的,还有王瑞林办理贪污案时接受了那名官员的贿赂,以及王瑞林隐瞒户籍的欺君之?罪,简直是将他往死里整。
只是陆远的城府太深,心思又毒,他怕婉仪吃亏。
“不?行,婉仪心思单纯,本王需要再考量考量,不?能让你小子欺负了婉仪。”定康王爷道?。
陆远心中哭笑不?得,他如?今只求着婉仪欺负他,让他上天入地他也绝无二话,哪里敢欺负婉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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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在府中无端端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道?:“谁在骂我?”
王府那边又派人来,说是老太太请她回府去,这已经是第三趟了,小谢直接让莺歌传话道?:“去与王老太太说,王家这般欺瞒她,她会追究到底。”
哪里还用得着她追究,即便王氏族长过来做主将王氏和王瑞林鞭挞一顿剔除族谱,逐出了王家门,也拒不?承认王佩茹的身份,急急忙忙的撇清关系,陆远还是带人去王府将王家人带去刑部走了一遭,从王氏到王瑞林,以及老太太,还有王佩茹,将一行人折腾的够呛,王氏挨了族长的鞭子又这样一番吓比老太太还早的昏了过去。
老太太年事已高早就经不?起折腾了,被王氏族长亲自来接出去后?就病倒没再起来。
王瑞林被拿入了大狱,陆远亲自来狱中了他,将那封写好的和离书递给他让他签字。
他却执意要再见谢婉仪一面,不?然死也不?会签的。
陆远将王佩茹也一块带了来,王佩茹就跪在牢门外哭着求王瑞林签字,她哭的声嘶力竭,问王瑞林,“你当真没有半点良心吗?你就算恨我怨我,对我没有半点情?意,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总是你唯一的血脉,你就忍心看着我和孩子被关进大牢死在里面吗!只要你签了字陆大人就会放我出去,还有你娘,也能得救,你为了一个谢婉仪要害死我们这么多人吗?”
王瑞林被逼得走投无路生不?如?死,他一败涂地,这封和离书签下去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但他没得选,他最终还是签了。
他颓败的跪在牢中对陆远道?:“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让我再见婉仪最后?一面。”
“别装的对婉仪一往情?深,你对她可曾有过半点怜惜?”陆远拿着那封和离书吹了吹未干的笔墨道?:“也别认为你如?今一无所有,你本来就该一无所有,在你父亲被拿入大狱时,你们王家就已经完了,是婉仪救了你,救了你们王家,你们恩将仇报,她如?今不?过是把当初给你们的全?部收回了而已。”他收起和离书看了一眼王瑞林,“你如?今所得皆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也别再去骚扰婉仪,她已与你没有半点瓜葛。”
他从眼前离开?,带走了哭泣不?止的王佩茹,王瑞林跪在那臭气熏天的牢房之?中将脸埋进了手掌了,咎由自取……他曾经这么说过谢婉仪,如?今他如?愿所偿的和谢婉仪没有瓜葛了,但为什么……他如?此的后?悔。
若是他当初没有和王佩茹在一起,好好的爱护他的妻子,就算如?今他身世败露,谢婉仪也一定会替他奔走相求,努力保住他和王家,而不?是像王佩茹这样哭着求他先?救她……谢婉仪说过,舍不?得看他受难。
是他没有珍惜,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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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仪裹着披风在那牢门口的避风处看着那跪在牢中痛苦的王瑞林,听到“叮”的一声,身体向过电一般激灵了一下。
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恭喜宿主,谢婉仪的怨气值已清零,您的任务完成?了一项。”
她看着系统栏里清空的怨气值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怎么了?”陆远忙将她在怀里搂了楼,将披风给她裹好,“这里太冷了,你身子弱不?该久留的。”他将和离书叠好放在她的掌心里,“事情?都已解决,我送你回府吧。”
小谢瞧着那封和离书点了点头,毫不?留恋的出了牢门。
那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漫天大雪纷纷扬扬落下,大地之?上白茫茫的一片真冷真干净啊。
她在那地牢外的街道?上看到了王佩茹和王氏,王氏昏在路边,正拉着王佩茹的衣角不?知在说些什么。
“冷吗?”陆远站在她身边为她撑起了伞。
她仰头对陆远笑了笑,勾住了他衣袖下的手指,“冷啊,你帮我捂捂手。”
陆远心肺皆为她化成?水,握紧她的手踹在了衣袖里。
不?远处,王佩茹看到了她,她像个小姑娘一般被陆远护在怀里上了马车,笑的比骄阳还明媚,而她……像个人老珠黄的妇人!
她想甩开?王氏的手,可王氏哭着求她,说只要她肯救救她,等瑞林出来她就让瑞林娶王佩茹,瑞林一向很听她这个娘的话,就算知道?了不?是亲生的,也断然不?忍心丢下她的。
王佩茹僵在那里厌恶至极的看着她,王氏说的没错,她虽然恨王瑞林,可如?今闹成?这样她名誉尽毁,还怀着孩子,没人会再娶她,只有王瑞林,她不?能连王瑞林也输了。
她最后?还是将王氏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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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的夜里,阴冷的很,小谢窝在王爷府里暖烘烘的吃橘子,听着莺歌把听来的八卦激动不?已的跟她说了一遍,说王瑞林听说要做大牢了,又说王家老太太一病不?起,在京中无可依靠打算回老家去找被撵回去的那个庶子了。
小谢听的乐呵,当初王氏和王佩茹联手把那小妾和妾生的庶子硬是撵回了老家,如?今王老太太走投无路又想起来他了,要回老家投奔,而王瑞林蹲了大狱和他父亲当初一模一样的境遇,这可真是苍天饶过谁。
莺歌说完又挤眉弄眼的小声与她道?:“奴婢还听说,陆大人向咱们家王爷求娶郡主了,可王爷没同意,说好容易将郡主盼回来,要留郡主一两年才好。”
小谢咬了一口橘子低眉笑了,那可要把陆远极坏了。
果然,当天夜里定康王爷早防着陆远那小子,没放他去找谢婉仪,说了两句话就强行送客了。